缘定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天悠悠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歌声悠悠,句句唱得仿佛都是雨荷的心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让乾隆和紫薇都不由得一震,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有这般巧合。
乾隆就这样陷进去了。他感动地相信,这是雨荷在天有灵,感受到了他心底里存在多年的迁就,附身于盈盈的灵魂之中,在江南与他相遇,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他拉着盈盈的手,久久不肯让她下船,任凭盈盈一再重申,自己要回去了,自己的姐妹在等自己。
最终,夏盈盈依然是执拗地不顾“抗旨”的罪名,毅然离开。但是,第二天,她依然被两个差役“奉旨”带上了龙船。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帝王之爱”,霸道到无法形容的帝王之爱?夏盈盈心中无奈极了。
当然,夏盈盈的“不情愿”在她的“歌伎”名号下,早已被忽略的无影无踪,在另外一条大船上,太后正狠狠地发着脾气,福伦半伏在下方,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该劝些什么。尽管,他刚刚奉旨查明了夏盈盈的来历,得知这位夏盈盈姑娘,虽然沦落风尘,但却是清清白白,虽有一张俏脸孔,但却从来是“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才女。很多官宦子弟,为博她一笑,不惜拍下重金,但她却从来不为金钱所动,除了定期的表演外,更多的时候,她喜欢和三两姐妹登上画舫,放歌江心,好不惬意。
“福大人,依您的调查,这个夏盈盈,有没有可能真如皇上所说的,是夏雨荷的转世呢?”晴儿询问。
“回晴格格的话,前世今生的事情,书上确有记载。至于这位夏姑娘是否就是当年的夏雨荷转世,这,恐怕只有皇上才可以定断。”福伦回答,他并没有见过当年的夏雨荷,只是听尔康当年曾说过,夏雨荷和紫薇这一对母女在外貌上十分相似,那日,见到夏盈盈,他虽没有乾隆本人和紫薇的惊讶,但是,经过紫薇的点化,他也觉得,夏盈盈眉宇间确实同紫薇有几分神似,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与雨荷也有几分相似呢?福伦悄悄在心里揣测着。
“不行,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雨荷转世。单凭她是风尘女子,我也不能允许她如此迷惑皇上!”太后忽然一拍桌子,厉声呵斥,而后,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后和容嬷嬷主仆,“容嬷嬷,你这就去给哀家看看,看看那个狐媚子还在不在!”
接到这个命令,容嬷嬷有了片刻的迟疑。自那顿板子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陪伴着皇后深居坤宁宫,皇宫里的一切仿佛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她知道,她的皇后主子已经在心里彻底摒弃了所有,只单纯地做十二阿哥的母亲,并且在皇上需要的时候,锦衣华服地走出来,做一个凤冠在身的“皇后”,以诏天下,仅此而已。别的,她们很久很久都不再过问,也不愿意再过问了。就在这份“不过问”下,令妃生下了十六阿哥,就在这份“不过问”下,她们曾经的“敌人”由一个野丫头正式变身成为了西林家的正牌格格,就在这份“不过问”下,四阿哥被剥夺了继承皇位的资格,贵妃金佳氏也拜儿子所赐,彻底在后宫失去了势力。
她们的淡然,在这么多变迁里越漫越浓,以至于,她们并不愿意再多过问任何事情,哪怕是皇上的事情,是“皇后”的夫婿的事情。
“老佛爷,这……奴才以为,皇上自有打算,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吧。您也要注意身体……”容嬷嬷怯怯地说着,委婉地拒绝,却不想,话没说完,就被太后严词打断了,“皇后,哀家知道你们主仆这些年的心思,可是再怎么变,你皇后的身份没有变,既然在其位,这后宫女眷的事,你就必须得过问。否则,你怎么对得起皇后这个称谓,又怎么对得起哀家对你的信任!”
太后言之凿凿,容嬷嬷唯有汗颜。看了一眼皇后,只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容嬷嬷下了决心,转头奔了皇上的住处而去。只是,老嬷嬷精明一生,却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这一去,就这样了解了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主子唯一仅存的尊严…皇后的身份。
皇上的住处,皇上正横眉冷对,只是因为夏盈盈一再的冷言相对。“皇上,请不要再以雨荷为由为难盈盈了,盈盈以为,这是皇上对盈盈和雨荷的双重亵渎。皇上若是真爱雨荷,当日就不该丢下她不理。皇上今日若真爱盈盈,也不应该仅仅是因为盈盈眉眼之间有雨荷的神韵。夏盈盈就是夏盈盈,永远变不成夏雨荷,所以,皇上也请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盈盈可以为皇上唱歌,但是别的,还请皇上自重!”
夏盈盈的不为所动和冷漠让乾隆大为恼火,所以,当容嬷嬷的影子映在窗棂之上的时候,乾隆的怒气终于找到了转移的地方。“朕以为你们终于转性了,原来你们还是死性不改!”瞪着容嬷嬷,乾隆恨恨地说。
于是,一封血书很快呈到了皇上的面前,皇后娘娘亲笔书写,力陈皇上冤枉了她们主仆,她们并无任何恶意。同时,也力陈皇上不宜与夏盈盈有任何瓜葛,因为皇上是“天子”,天子是永远不可能与风尘搭上关系的。
乌拉那拉氏皇后,纵使淡然,纵使冷眼旁观,却终究是改不掉骨子里那份不容侵犯的骄傲………面对不爱自己的丈夫,那份仅存的骄傲,可以被冷落,但不能被误解的骄傲。“是时候告别了……”皇后一声轻叹,举起了铜镜前的剪子……
“无发之人,何以母仪天下……”收到皇后的断发,乾隆一声轻叹。于是,天子一封黄绢,结束了乾隆朝第二任皇后最后的使命。
“这样很好,容嬷嬷,从此,我又可以做我自己了,乌拉那拉氏。伊娴,进宫二十年了,我差点就快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最原始的身份了……”
听着乾隆讲述这个故事,小燕子不禁想起了那日在静心苑里,皇后似是自言自语地说的这句话。
“皇阿玛,您真的误解皇额娘了。”小燕子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燕子的声音,让乾隆眼前一亮。但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开心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孩子,阿玛以为,现在你一定在想,这宫中的女人,实在是悲哀,对不对?”乾隆问。
小燕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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