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姨奶奶说:“听过傅老三傅品强的名字没有?”
“怎么没有?上海金融家,现今到香港去大展拳脚。”
“他有位独生女傅菁。”
“啊!”二姨奶奶惊奇地说:“这就是目的对象。”
“傅菁现在香港,快要到美国去。我计划让他们在香港走在一起一阵子,然后一齐留学,水到渠成。”
对于这个安排,我听进耳去,记在心上,一句话也没有插口。
忽尔而来的一阵迷惘与感慨,似乎周围的人都对自己的前途与未来有计划,偏偏是我有一日人做一日事地活着,连到丈夫究竟何时才是归程,都不知道。
这份贸然而至的感想,令我闷闷不乐。
可能因为这几天夹,烦心的事也较多,睡不好,情绪翳闷积压多天,终于觉得自己有病倒的迹象。早上一味的懒在床上,身子软绵绵地并不愿意起来。
心是要爬起来干活的,就是浑身无力。
挣扎了好一会,非但起不了床,还昏昏然又睡过去。
直至有人轻轻的碰触我的手,握着,我才醒转过来。
“啊!是你,耀晖。”
耀晖的一张消瘦的脸,满是愁容,坐到我床边,紧握着我的手,问:
“大嫂,她们说你闹病了。”
“啊!”我支撑着坐起来,说:“没有,只是累,好多晚睡不好。”
“是惦念着大哥。”
我笑,拿手拍拍小叔子的头,这孩子年纪小小的,却善解人意。
“我想大哥很快回来,要不要叫老刘拍个电报到香港去?”
“不,小题大作了不好,等下他以为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样去照顾金家了?”
“能照顾自己已经很不容易。”
我瞪着小叔子,没有想过他能讲出带有哲理性的话来。
怕是看书多,又活在大家庭内,见多识广的缘故。
康如就比他幼稚得多。
或许男孩子有个成熟的界线,耀晖刚好超越此线也说不定。
跟他这么聊着,人是精神多了,反而觉着有点饿。
才嘱咐了下人给我弄点吃的,就听到她们给我报讯说:
“亲家奶奶赶来看望大少奶呢。”
我一脸的惊奇,怎么母亲会闻风而至。
耀晖看到我的表情,便道:
“是我差人通知姻伯母来看你的。”
耀晖从小就懂照顾人,或者应该说他最懂照顾我。
母亲在床前看我吃稀米粥,才吃了两口,就不打算再吃下去,口淡,兴趣索然。
“怎么呢?心如,没有胃口?”
“不想吃。”我懒洋洋地答。
“觉得怎么样?”
“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感觉有点像怀着咏琴时一样。”
自己这么一说了,就像刹那间省悟了什么似的,脸色一怔,母亲也就看进眼内,问:
“会不会又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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