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吞噬掉,连渣子都不会剩!”
原来在这短短几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阮梦欢梳理着自己得知这些事情,天朔帝是个聪明道极致的人,如今他势必要废掉太子,可是与此同时,他又放心不下这个做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人,生恐自己无法保护他的周全,于是给了他半副天子仪仗,给了他天子的待遇。仔细想来,倘若天朔帝不在了,新帝登基,对昔日的太子岂能放心的下!而天朔帝的做法,则是相对来说很好的保护了他的两个儿子!
在妙妙说出这番话之前,阮梦欢的确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可是如今她不得不对妙妙另眼相看了。而就妙妙如今的模样,显然是还有话要说的,她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公子爷身上的毒并未能完全清除,琼琳公主私下告诉过我,碧蟾只能消除大半部分的毒,却不能根治!所以必须继续找辟谷草!这样他才能完全的康复起来!”妙妙的神色颇为凝重,在对燕奉书的健康问题上,她一贯如此。
真的是余毒未清,还是只是个让她远离的借口,阮梦欢无暇多做揣测,她能接受得了妙妙的欺骗,可万一是真的呢?救人如救火,一旦耽误了时间,那么势必会被烧得一塌糊涂,再无重新来过的可能!哪怕只是侥幸,哪怕只是个阴谋,她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她输不起!
“我明白了!”阮梦欢点头,问:“我有多长时间?”
妙妙几乎是哭丧着脸,她说:“并没多久,琼琳公主说,最多三个月,三个月过后,即便是碧蟾,也回天乏力!”
“那……假如找到紫玉枕呢?”当初安文琅中毒之后,也是求来了紫玉枕,才得以拖延时间,让她有充裕的时间去找辟谷草。
妙妙脸上闪烁着欢喜之光,却很快又蔫了,“可是……庆王一家早已不知所踪,紫玉枕也被庆王世子带走了,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阮梦欢听了,却是冷笑,“这世上,其余的辟谷草也不知在哪里,你也能让我去找;这有名有姓的人,你倒是替我为难了,我真该谢谢你呢!”
妙妙听罢,神色一暗,“信不信是你的事,倘若耽误了,我们大不了重择良木,可你呢?这个风险,你担当的起吗?呵,不可否认,我的确有私心!如今,你在他身边一日,他便没有心思做别的事;你先离开一段时日,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回来,也没多大区别,反正到了那天之后,你们又一辈子的时间相守!”
妙妙的一番话,有威胁,有劝说,甚至有引诱。阮梦欢全部听了进去,只说:“我相信,你对他的心思,绝对不会比我少!但是我这个人,在感情方面,是个既自私又狭隘的人,我希望你把你的心思放在对的地方,否则……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也曾发过毒誓,倘若有人敢对我的男人动了歪心思,我必然要将那人……呵,没错,就是你之前说的!”
阮梦欢目送着妙妙离开,她虽笑着,心情却不怎么好。毕竟事关燕奉书的身体健康,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马虎。
“姑娘,奴婢来为你引路!”连俏换下了戎装,打扮成了娇俏的女儿家,紫色的衫子,在她身上,透着别样的神秘感。
阮梦欢这算是见了熟人,一把上前拉住了连俏的手腕子,亲昵道:“可算见着你了!那个妙妙啊,实在太凶,太不讨人喜欢了!你说这好歹同一个王府出去的,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阮姑娘,你有所不知!你说的妙妙,是我的义妹!”连俏正色说着,须臾之间,打掉了阮梦欢扒着她手腕上的手,她随即笑说:“暖阁的热水已经准备妥当了,姑娘快跟我来我!趁着天还没黑,咱们得要快些做完好动身!”
“动身?今天就走?我刚才跟妙妙说好的是明天一早呢!”阮梦欢胡扯着,其实她只是不想就这么离开燕奉书,他们好不容易才重逢,好不容易才互诉衷情,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
连俏露出一副我同情你,但是不得不提醒你的神情,道:“也行呢!我是无所谓,我只怕公子爷等不到那天!”
“好吧!我现在真开始觉得你们是亲姐妹,而不是什么义结金兰的姐妹!”阮梦欢说罢,让她带路,目标东暖阁。
如果把时间放在一个时辰之前,谁能想到,说好的永不分离,会在这个时候就面临考验呢!头发上还在滴水,阮梦欢用帕子擦来擦去,总觉得没法将头发擦干,她干脆让头发垂着。静静的望着镜子里的人,她发现自己的面容似乎有些改变,气色非常的好,两颊红润又有光泽,而且双眼比往日更加的清亮,唯一让她惊异的是她一度自信翩翩的双眉,在此刻蹙着,深深的蹙着。
分别在即,却只是她一个人的分别。难受也只能是她一个人,心伤也只是她一个人。若说按着妙妙的说法,她和燕奉书还会有下辈子的时间在一起度过,可是只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妙妙既然把红颜祸水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妙妙安排的武器都已经悬在了她的头顶,时时刻刻都有落下来夺去她性命的可能!
然而危险不止这些,且最紧要的还是燕奉书身上的余毒。
“双儿,我可以进来吗?”
阮梦欢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只听到外头传来了燕奉书的声音。她心喜,不顾一切的便跑过去开了门。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外头并没有看见燕奉书的身影,方才的听到的,就好似她的幻听一般。她失落的关上门,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梳妆台前。
“双双……姬公子!看你失望的样子,我竟然很开心呢!”
更令阮梦欢没想到的是梳妆台前已经坐了一个人,那是许久未见的容姝,她正女扮男装,笑脸相对。
“容小姐,许久不见!过得可好?”阮梦欢走过去拾起帕子,继续擦头发,虽然嘴里这么问着,可是明显她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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