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五班那个女生的事了吗?”女生的窃窃私语。
落微微睁开眼。
“怎么了?”另一个女生问。
“昨天出车祸,死掉了。听说是脑袋撞到地面的呢!”几乎是耳语。
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低低叹息。
“呀!真可怜!”小声惊呼:“那肇事者找到了吗?是哪个女生呢?”
“肇事者还没找到。死掉的那个女生叫叶落。”
落再次闭上了眼。
“叶落?五班的叶落?是她?”不可置信的声音。
“是啊,怎么?你认识?”
“那倒也不是,”说话的女生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压低嗓音说道:“只是听说过她家里的事……啧,人太多了,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告诉你。”说着,准备拉着另一个女生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落一怔,猛然睁开双眼抬起头,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我的家,到底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
“铃……”上课了。
似乎在一瞬间,所有人都被教室大门吸了进去,那两个女生也立刻折返方向回教室,同落擦肩而过。霎时,几秒钟之前还十分热闹的走廊空无一人,安静地只有空气浮动的声音。落独自站在原地,沮丧地快要哭泣。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走廊,在落的身上洒满金色温和的光,但是孑然如她,连相吊的孤影也没有。
教室的门关着,琅琅书声透过墙壁传出。落透过玻璃窗看自己曾经的同学和老师,心中只有一种荒凉的陌生感。只隔着一扇窗,却是阴阳之分。
她伸出手,抚摸着冰凉的窗玻璃。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却发现手指第一节关节的一半已然穿过了那层玻璃。落心头一颤,顺势把整个手臂都透过玻璃伸进教室。落屏住呼吸闭上眼,仿佛是一个等待惊喜的小孩子,脚下轻轻迈步——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玻璃的截面刮过脸颊的时候,那触感温柔地象清凉的液体,反而很舒服。一步之后,落的整个身子已经完全站在教室里面了。这种穿越墙壁的能力算是死亡的礼物吗?
再次站在教室里,落深深呼吸着那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落似乎适应了她现在的新身份,心怀愉悦地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旁若无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大家之前对待她就像对待透明人一样,现在她可是真正的透明人了。
记得老师说过,站在讲台上可以把台下的一切看得很清楚。落站在讲台的一边,看着台下的一切。
身边的老师喋喋不休地讲课,而下面同学的表现真是各有千秋:有认真听讲做笔记的,有托着脑袋做白日梦的,有在桌下看漫画发短信的,有自以为老师看不到在那里传纸条的……落看了本可以发笑的,但她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变化:因为这种特权的代价是生命啊。
少女悲伤的眼神在教室里流转,忽然定格在另一双眼上。与落的目光相交汇的是一个名字叫尉迟岚的男生。他面容清秀,挺拔的鼻上是一双深邃的目,十分有吸引力,让人不自觉想要多看几眼。
让落注意到他的却并不是他的外表。落发现,自从她站在讲台边,尉迟岚就会时不时地对她看上几眼。落干脆与他对视。在他的眼里,落找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不是好奇不是惊讶不是迷恋,就像在对空气发愣一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落回到座位上,把这堂课听完。她不知道这些知识对她而言是否有用,但她还是很认真地上了一天的课。除了在学校里上课,落也无处可去。
课间的时候,她出去走走。传闻像长了翅膀,鸟儿般地飞到各处。落到哪里都可以听见别人谈论她的死讯,教室、走廊、办公室、食堂、操场,甚至厕所。但在风言风语中,她发现她的死越发模糊,没有固定的结局与真相。这也让她更想知道答案了,关于她的死,那个车祸,还有,她的家。
放学。落与往常一样只身走在夕阳的华光中,只身没有脚后长长的背影。心里太多的疑问和忧伤蚕食着她的神经,她第一次不那么急切地想回家。她突然停下脚,觉得有点不对劲,转身一看。
身后不远处站着岚。他的眼在背光的脸上显得格外有神,而他也正望着落。
这算……什么意思?
“那就直说吧,”岚忽然开口:“我看得见你,叶落。”
岚坐在落的家里,落站在可以看得见河面的窗口。这是一幢老式的江南民居,临河而建,粉墙黛瓦的样子。如果,现在还住在这里的人,一般家里的经济条件都不算好。落就是这样。
白色的墙在夕阳的渲染下泛出血一样的红色,黑色的瓦则浓地象化不开的墨一样。静静流淌的河,在橙红色中跳跃着金色的光。
屋里的设施也是老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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