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刚受了枪击,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知道害怕。
借着木门外的光线,他打量眼前的怪人。
跟自己差不多高,膝盖老是自动弯曲着,双手空着,却总是虚提着东西一样,微微拢着。整个背部犹如一张半拉开的弓,蓄着力。
郑开奇当下处境微妙,先是拿眼睛看向外面。
寂寥天地,月光如洗。空无一人。
老莫没有追过来?还是他受伤了?
他顾不得这狼人,喝道:“滚,或者听话。我给你治伤。”
他并不是乱发慈悲,只是习惯性的步步为营。万一能从这狼人身上得到些信息呢?
万一是假装的狼人呢?毕竟,这乱世处处尸骨,哪里来的狼人?
怪人听了,明显愣了愣,随即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嘴里“嗬嗬”不止。
郑开奇猜不到老莫那边的情况,因为女人在昏迷,他不得不守在这里,以防真是什么地下党的秘密窝点被端掉。
当然,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共产党,可能是国民党,或其他民主人士。
共产党的地下纪律里,没有人能从事风月行业。
而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舞女,而是娼妓。
“跟我来。”床下甬道的位置很隐秘,除非是事先知道,不然不会发觉。而且床很低,郑开奇这种中等身高的瘦弱之人和女人才能轻松进入,老莫那样的东北杀手就很容易被夹在中间。
怪人跟着他下了甬道。郑开奇见没了其他地方,就让他躺在地上。
怪人先看了女人躺在凳子上,绑着伤口,又乖巧眨了眨眼睛,就躺在她身边的地上,并主动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伤口。
这才看得见,他双手指甲很长,得有四五公分闲余。厚重而锋利。
这东西稍微挥手,就能割喉。多加利用,掏心掏肺也不难。
郑开奇又重复了一遍,给怪人消毒,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他随身带的消炎药发挥了作用。
即便怪人咬牙坚持,愣是没出一声,也疼出了一身的汗。
他猛然看向上面,郑开奇也听到了脚步声。
上面的小宅子里进人了。
见那人开始龇牙咧嘴,郑开奇示意他噤声,自己顺着木梯上了几步,轻轻推开头顶木板,露出两只眼睛,眼前就有几双鞋子在那站着,然后一个人脸贴着地面看了过来,与他对视。
“暴露了。”郑开奇心中一惊。
那人笑了:“出来聊一聊?你怎么在我家小地窖里?”
来人才是这里的主人?那那个女人是谁?
怪不得轻易找到了这个地下入口。
郑开奇笑呵呵:“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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