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汪氏一耳光打在华锦脸上,“小小年纪学会诬陷人。你六嫂嫂都走了这么远了,这花分明是你自己摘下来戴在头上玩的。”
屋里的女眷都出来了。范氏脸一沉,上前狠狠给华锦两个耳光,“死妮子,谁教你戴这种颜色的花?”
华锦委曲道,“你们不是说桅子花可以入药的吗?”
“可以入药就可以往头上乱戴吗?”范氏又是两耳光打在她脸上。
文氏出来,嘴角动了动,阴恻恻地道,“三弟妹,可得好好管教华锦,别让她乱说乱做,给谷家带来诲气。”说罢哼地一声,往上房走去。
一群人拥着她的身后,经过华锦面前时,眼角里都横扫着冷光。
范氏看着陈氏,小声道,“还不快滚回去?”
屋里的爷们又出来了,柏新脸色拉得长长地恨着陈氏。
陈氏连忙拉着华锦走了,华锦要大哭,陈氏一把捂着她嘴,边走边责骂,“你中邪了?弄这花来戴。”
柏熊脸上没有表情,他身后的两个庶弟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祖父屋里的外厅摆了一桌菜,祖父瘫在太师椅里看着三个孙子吃饭,祖母和周妈妈在一边小心地不时喂一口祖父食物。
寻香来到门外,祖母抬头看见她,笑着向她招手,“寻香,你吃好了?快进来。”
32 祖父的爱
32 祖父的爱
寻香向祖父祖母福了一礼,月鹃让她坐到一边的鼓凳上。
一上午祖父都清醒得很,慈爱地看看寻香,笑着颤声问:“寻香吃得可好?”
寻香曲膝回答,“回祖父,寻香吃得很好。”
“好。”他的眼神一直喜爱地停留在沛林脸上。
浴树和浴为是沛林的侍读,因为勤奋,常常得到沛林的帮助,所以学业还不错。
谷庭仪是个最重视仕途的人,只要浴树浴为明年能过通过乡试和州试,就将宋氏提升为平妻,几个庶子便会全为嫡子。谷庭仪汲取谷柏新的教训,不是平时学问好的人,上了考场就一定能考得好,对浴树和浴为也有极大的期待。如果三个孩子学问都好,登科举试时,总有一个能为谷家争得一点脸面。
宋氏带着长媳苟氏和次子媳妇熊氏,从腾房另一边出来,走绕道,赶在文氏之前先到了祖父的门口,爷们慢吞吞的还在文氏一干人的后面。
宋氏不仅赶来给丈夫和大夫人请安,也想看着两个孙子在老太爷面明为她争脸,她的两个儿子柏亭和柏修原来处处受柏华三兄弟排挤,只念了几年私塾,有次淘气,被莫氏找理由禁了他们的学业。
谷庭仪随着年纪渐大,对嫡庶没有原来分得那样清。宋氏把住他的心思和机会,把两个聪明沉着的孙子往沛林身边推,说是给沛林当侍读,其实是让他们跟着读书。
浴树和浴为很争气,在才子书院里,成绩虽不如沛林好,比许多大户子弟却强出许多。宋氏又让他们把在书院里作得好,得过先生表扬的文章拿回来给祖父看过,让他看到希望,因此谷老太爷,越来越重视浴树和浴为。
宋氏带着两个媳妇在门口行了礼,莫氏淡淡道,“你们去大厅坐吧。”
浴树十八岁,浴为十五岁,兄弟俩很聪明有心,一直慢吞吞地吃着饭,以陪着祖父。
沛林不时为祖父选着他喜欢吃的菜,就象小时候,他在祖父面前每背一句诗,祖父就亲自喂他一口好吃的菜一样。
祖孙俩这份感情天然且浓郁,外人没法破坏挑惕。沛林之所以从小就讨祖父喜欢,不完全因为聪明有文昌,乃因祖父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小时。
文氏一干人也到了门口请安,莫氏还是那一句,“你们都去大厅坐吧。”
嫡子嫡孙和庶子庶孙来到门口,看了眼老太爷,自觉地去了大厅。
柏新夫妇此时脸面充足,老太爷和心爱的孙子吃饭,让寻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吃饭,这是祖父祖母喜爱沛林和寻香的表现。
寻香自然也从大家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种荣耀。
祖父的脸色偏白。寻香想着前世,停发祖父的致金后,没多久心情抑郁而病死了,心里有个念头,若是能让他在世上多活些年头,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想起昨晚子夜进的碧宵境,里面有灵池水,还有那一池‘白萝卜’,和《灵池卷》和记载。灵池水能延年益寿,如是能把灵池的水取出来,再摘些‘白萝卜’熬成汤,给祖父喝下去,不知能不能让他活得久些。
寻香来了,沛林就吃得快些,祖父本来食欲不好,不想再吃,浴树浴为这餐饭并非为饱食而来,连忙知趣地放下碗筷。两个丫环进来收拾了桌子。
莫氏问祖父,“你要不要去客厅训训话?孩子们都在那里。”
祖父吃了午饭,脑子渐渐模糊起来,摇摇头,吃力地道,“让他们各自忙自己的去。”又看着沛林,“晚上不用过来了。明天回书院了,多保重身体。”
“是。祖父祖母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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