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条倩影循着山路,迎面飞奔前来,他身负重伤,耳力已然失聪,等到发觉有人前来,藏躲已是不及。
来人远远便发现了他,高声道:“是杜兄吗?”
他听那口音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是谁,来人行走极快,晃眼已到前面,却是一位极其秀丽的青衫女子,见他步履跄踉不稳,一把将他手臂抓住,柔声道:“杜兄,你伤得根重吗?”
他喘息着道:“还好。”顿了顿复又道:“请恕在下眼拙,姑娘你是谁?”
青衣女子愕然道:“小妹厉若花,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假杜君平点了点头道:“姑娘好像救过在下一次性命,那是在下误中蝎娘子暗器之时。”
厉若花满面忧容地道:“你提那些事干什么,咱们还是早些寻个地方疗伤吧。”
假杜君平想了想道:“姑娘如若有意帮助在下,就烦你去旅店替我把药囊取来。”
厉若花摇头道:“这样不妥,我先把你带到我住的地方,然后派人去取药。”
假杜君平轻喟一声道:“你的住处离这有多远?看来在下是无法步行前去了。”
厉若花大吃一惊道:“这般说来,你连真气都无法提聚了?”
假杜君平黯然一叹道:“暂时是如此,只要药囊取到,再重的伤势也不妨。”
厉若花想了想道:“小妹住所离此不过七八里的路程,我背你去吧。”
假杜君平乃是久已成名人物,怎肯让一位年轻姑娘背着,当下苦笑摇头道:“这怎么行?”
厉若花心里一急,疾步上前扶住,顺手点了他的睡穴,就势背起,放腿疾奔。
再说阮玲姐妹自假杜君平露面后,心里稍安,急忙退下,先行各处察看了一番,只见各处布下的哨卡,大部份都已死伤殉难,只是不见公孙乔。
这些死伤之人,有的久随谷主,有的是自幼收容的孤儿弃婴,眼看她们俱遭横死,止不住流下泪来,王珍悲恸地叫道:“元凶就是她一人,有天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阮玲强忍悲痛道:“徒悲无益,你快去寻公孙乔,我得去墓陵看看,怕的是薛姑婆独力难支。”说罢放腿向墓陵奔去,远远便见薛姑婆白发飘飞,正自与一位黄衫老者,打得难分难解。
另一处是一位黑袍老者,独对梅兰竹菊四女,此老掌力浑厚,招招有如巨斧开山,勇猛已极,但四女身法轻灵,步法飘忽,黑袍老者空自暴怒如雷,竟无法把四女奈何,而四女也只能暂时将他困住。
阮玲心细如发,且不管斗场之事,飘身向墓陵奔去,只见墓前一排立了五位本谷门下,有一二人已然带伤,当下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举步进墓前,轻声问道:“可有人侵入墓内。”
为首女子恭敬答道:“还幸没有人攻到墓前。”
阮玲点头道:“很好,你们小心守着,我去助薛姑婆。”转身又向斗场行去。
这时薛姑婆与黄衫老者已然渐渐分出胜负,那黄衫老者虽然武功高强,但薛姑婆占了兵刃的便宜,拐沉力猛,运转如飞,致令黄衫老者有许多招式施展不开。
阮玲缓缓行近,徐徐言道:“本谷向来不问江湖之事,前辈何苦听人指使,前来进犯。”
见他没有开声,复又道:“前辈如再不住手,等会可要自讨没趣。”
黄衫老者与黑袍老者乃是同道前来,原没把这些年轻女娃放在眼里,此刻遭逢劲敌,才知事情并不简单。
高手过招,生死只需毫厘之间,他这一分神,已予薛姑婆可乘之机,呼呼一连三招,把他迫退丈余。
阮玲突然高声喝道:“住手。”
薛姑婆收住攻势道:“老身已然取得先机,何故喊停?”
阮玲轻喟一声道:“他亦是情非得已,由他去吧。”
黄衫老者自知难以讨好,扭头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只见他发须乱张,一脸怒容,仍在与四女拚搏,当下沉声喝道:“住手。”
黑袍老者本就难以下台,闻声把掌一收,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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