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采放在床板上,也顾不得有多厚的土了,唐月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喘了一会儿又被灰尘呛得使劲咳起来。
文采远比唐月好多了,一路上所有的重量都在唐月身上,亏得他生的还算健壮,否则真还不能把文采架这么远,文采这会儿只觉得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无力,却并无大碍,就沉默的坐在床上看着唐月。
唐月稍稍平了一口气,就觉得口中干得厉害,直想找点清水喝,可是在这儿哪有什么水喝。
伸手将腰上包的东西扔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向窗外张望了一眼,又看向文采,“身体有力气了吗?”
“你怎么会去那里?”文采看了一眼唐月放在地上的包袱,从布缝里露出的东西让文采眉头一跳,这唐月又搞什么鬼,怎么会带着这种东西。
唐月看他一眼,“我还想问你呢,和美人约会也不选个风雅的地方,去乱坟岗……果然品味不一般。”
对于唐月这种半调侃半讽刺的说话方式,文采也算习惯了,可是听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怒,“我的事需要你来过问。”
“切,谁稀罕……”唐月哼一声,转身向屋中一扇小门走去,现在文采体力没有恢复,他又不能扔下他不管,只好到处看看,万一一会儿有人追来也有个藏身的地方。
文采却有些不耐烦了,“我问你为什么会去那儿?”
唐月回过头来,也没什么好气,要不是自己紧急时刻救了他一命,他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呢,怎么一副审犯人的样子问他,当即也没气,“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管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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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哼……”
两人瞪视着,却都不明白为什么都是这么火气冲天,文采更是不明白,为什么唐月一对他敷衍他便生气,气儿从哪儿来的都不知道。
悔恨交加
撇过头去,文采不看唐月,暗中运气却还是没有一丝着落,看来药效还没过。
唐月也赖得理他,自已则去搬那小门,打开小门竟是一个后院,杂乱不堪,看样子很久没人住了,搭的蓠墙都塌了多半,院中有口水井,向下一望就有一股子的凉意直冲上来,唐月四下寻了一圈,总算找到一个破瓦罐,用摇把提上一桶水来再把瓦罐洗干净,自己先喝了个够,瞧瞧太阳就要西沉,再不回去冬子怕是要急了。
轻叹一口气,又盛了一瓦罐清水走回屋里,见文采盘腿在床板上打坐,便走了上去,“喝水。”
文采睁开眼,见唐月手里拿着的瓦罐,默默接过就着喝了几口,“谢谢。”
唐月瞥他一眼,“你中的迷|药很厉害,不是那么容易解的,还是安心休息吧。”
文采轻轻点点头,看了眼唐月有些结巴的开口,“刚才我……你怎么会去那里?”
哼,道谦的话就那么难开口吗?按下心头的怒火,“去找骨架。”
“骨架?”文采不解的看着他。
“给学生上课用的,那里是乱坟岗有许多没人埋藏的骨架,本想拾一具回去,可惜没有。”唐月也在一边坐下,抬头看了眼火红的夕阳,看来今晚要留宿在此处了,这里离城还有不远的距离,以文采的身体怕是回不去的。
“那个女人就是几次伤你的人。”唐月突然开口问道。
文采沉默了一下,轻轻点点头。
“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让她这么恨你,三番四次欲至你于死地。”
见文采抬头看他,唐月耸耸肩,“不愿说算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文采看着手中的瓦罐,清澈的井水微微晃动,“我父亲做主许了我们婚事,我没有娶她。”
“父母之命?”唐月笑了一下,“看来是由爱生恨了,女人得罪不得,特别是情伤一旦恨起来很恐怖的。”
文采脸上也有一丝笑意,“听你说来,似乎已经吃过苦头了。”
“唉,也不算苦头吧,只是见我就有种想杀我的眼神,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的自尊心怎么那么强,好像她们付出的我就一定要接受一样,否则就是天大的罪孽。”唐月说的是他上医大时被一个女孩子追的事,当时他正矛盾在自己性别取向的扭曲上,怎么可能接受什么人,所以很直接的回绝了,所以被那女孩归到了黑名单上,每次见他都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样子,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看唐月自嘲的笑着,文采眼神微微一寒,似乎他对唐月的了解很少,可以说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言青怀的弟子外,他的一切都是谜。
“你不是东源国人。”
唐月有一时间的迷茫,似是没有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文采紧盯着他的表情,“东源国的人是不会剪短头发的。”
唐月脸上一僵又笑开,“我也不是汉曦国人,不是在沐城?”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是东源国人也不是汉曦国人,你是天煌人?”
“有什么关系,我就是我,我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也不是什么奸细你一定要弄明白吗?”
文采不说话只是看着唐月,那眼神若是一般人定然无法承受,可唐月却只是坦然的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公开,你也有,为什么一定要逼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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