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正要和余红任打招呼作别,却见杨大鹏忽然头摇得象拨浪鼓鼓似地道:“不行不行,这是个什么地方呐,怎么一点人气也没有,整天待在这么个地方,那我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这怎么行呐。”
余红任一听,不由脸孔一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而陆千也没想到杨大鹏会临时变卦,不由脸上全是尴尬,急急地道:“杨师侄,这样的机会再想找可就难有啦。”
杨大鹏一脸打死也不从的气势,头摇得都快飞起来了,道:“不行,整天都见不到个人说话,那我不快憋死啦,这干不来。”
余红任,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道:“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杨大鹏想了想,又看看两张气色不善的脸,不由期期艾艾地道:“其实我以前在家的时候,老爹出门行医,老师又没回来,家里还是我一个人。前年我老爹去世,一年到头,大部分时间我也是一个人过的,寂寞一点倒没什么,但那时候家里还有不少藏书,只要有书看,我别的事就顾不上了。”
陆千一听,连忙向余红任一使眼色,余红任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玉牌,道:“你拿去,这是我的身份度衡牌,用它去千机阁里可以借阅登胜期以下的所有书籍,不过,炼气法诀是没有的,都得本门自己的师父亲授。”
杨大鹏欢天喜地地接过玉牌来,嘴里连声谢着道:“真是太感谢余师伯了,有了这些书作伴,那日子就过得快了,我说呢,洪老师说过的,天机阁里藏书可比我们家多多了。”
陆千脸色转和道:“这下总行了吧?”
4 天方宝录
杨大鹏一缩脖子,胸脯拍得当当响,道:“两位师伯师叔放心,只要每日有书作伴消遣,再寂寞的日子我也守得住。。”
陆千听了,心里一滞,没想到面前这小胖子,倒是门清得紧,竟然一眼就看出这沉宝谷并非抢破头的宝贝所在。但既然小家伙答应下来了,他也就不再罗嗦,直接告辞走人。
余红任领着杨大鹏进了山谷,把周遭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又把进入山谷禁制的玉牌密钥交给杨大鹏后,就洒然而去。
老人家一来对杨大鹏这狡猾的小胖子一见面就给自己下个套子大感头疼,二来也真怕小家伙干不下来事情就又落在自己头上,所以一脱身,回到宗门交待了几句后,立时匆匆而去,直想就算要找的东西都凑齐了也不回宗门,只等东西练成需要静修时再回来看看。
杨大鹏哪知道这些,这会儿,他正冲着山谷一侧的山崖下的几大堆五颜六色的垃圾发呆。
之前陆千向他一提这沉宝谷,杨大鹏就知道不是个好去处,尽管他说得天花乱坠,但自己一没上贡,二没靠山,好事且轮不到自己头上,杨大鹏有这点自知之明。
这会儿他算彻底明白了,这是一座少人问津的垃圾谷。
谷中两堆垃圾,左边一堆小,黑漆漆地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那实际上是谷是弟子练丹失败后的废渣,虽然本身没毒,但各种成分混在一起,时间长了,气味自然难闻。
而且不同的成分长期混和,说不定就生出什么无名之毒来。所以余红任临走前一再叮嘱他别碰这堆东西。
右边一堆就大得多,是谷中弟子练器失败的废料。
这里面各种属性的金属矿石都有,因为炼化过程失败,许多物质都混和在一起,纠结成一团团五颜六色的团块,有的闪着金属的光泽,有的则沉闷象块枯木。
这些东西堆垒在一起象一座小山样。
黄昏最后一道阳光正担在山岗上,映得沉宝谷中一片金黄。
杨大鹏抱着双膝坐在一座土坡上,眼望着坡下那一座碧绿如宝石般的小水潭,潭中水没有一丝波纹,宁静得象块镜子,照见天空那一片绚烂。
小时候,他对父亲的印象只是来自于母亲的口述和家里一张母亲用碳笔为父亲作的画像,十分传神的画像。
他从母亲的口中知道,父亲杨千里年轻时就是一方名士,因为一心向道,便放弃了仕途,平时云四方,只在他出生后,留在家中半年多的时间,便又悄然离家而去。
但是他从母亲的口中却听不到一丝的埋怨。
他六岁那年,母亲去世,无依无靠的他被几个无良的远房亲戚卖到了孔家。
谁知,他七岁那年,杨千里竟然找到了孔家,以他的学识,自然立即引起孔家家主兴趣,高薪聘为家族私塾长,带领几名私塾先生教导族里的子弟,当然,几名孔家直系子弟则由杨千里一手指导。
这之后,杨千里利用自己的地位,将杨大鹏召为自己的书僮,再向他解释了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杨大鹏的母亲自小患有一种难愈的疾病,夫妻俩一直为此事发愁,杨千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一个朋友的口中知道,一些深山里的修道之人有大神通,能够炼丹制药医治百病。
于是,杨千里放下名利之心,专心求道,四处访友,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终于还是没难赶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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