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军臣单于的表现出乎任何人的意料。大臣们以为他一定会喝骂,没想到他却是大笑,笑得一众大臣丈二金刚般,摸不着头脑。
“你们都听见了吧!汉人就这点胆子,只配做奴才!”军臣单于大笑中,说了一句让群臣更加惊讶的话。
汉人中固然有胆小的,可也有胆大的,诸如周阳,就能凭一通书信气得军臣单于吐血,吓得中行说卧病不起,惊得一众大臣目瞪口呆。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不能说出来。
就在群臣腹诽之际,军臣单于龙骧虎步,早就去得远了,忙屁颠颠的跟上去。
军臣单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中行说的帐幕。中行说的帐幕就在王帐旁边,这是便于军臣单于找他议事。
很快就到了,军臣单于一头扎了进去,只见中行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跟在土里埋过似的。缩作一团,一双手死死捂住胸口,不住呻吟,仿佛有刀子在剜他的心似的。
“中行说!”军臣单于大喝一声。
“大单于!”中行说好象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蹦而起,双手下垂,急急忙忙施礼:“奴才中行说见过大单于!”
军臣单于摆摆手,问道:“你给周阳一通书信吓得病了,心口疼,是不是?”
“大单于明鉴!”一想起这事,中行说就不是滋味,明明那通书信是写给单于的,关他屁事,可是看着上面的字迹,却变成了利剑,从此就心口生疼了。
至于原委,中行说还真不清楚,思来索去,也许他是汉人,教匈奴为非,甘心给单于做奴才,于心难安吧!
毕竟他是汉人出身。尽管汉朝皇帝把他的命根给绝了,他的祖宗还有一枝枪,要不是他的祖宗一枝枪,也没有他。
除了这说法,中行说还真找不到心口疼的病由。
“你那是心病!你是汉人,陡然间看见汉人的书信,你就害怕了!”军臣单于好象精明的大夫似的,一双虎目在中行说身上扫来扫去:“要是你的病不能好,本单于给你治治。”
“请问大单于,要如何治?”中行说略通医术,自己试过了,毫无收效。捂着心口,咬牙忍着疼。
“这好治!”军臣单于手中的黄金权杖重重砸了下来,打在中行说背上。
中行说猝不及防之下,重重摔在地上,愕然的看着军臣单于,万分不解:“大单于,你为何要打奴才?”
“还疼不疼?”军臣单于问道。
“疼!背上疼。”中行说咬牙强忍着疼痛,尽量把话说得平稳。
“本单于问你的心口还疼不疼?”军臣单于转着手里的黄金权杖,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不疼了!”中行说终于明白了,要是他说不疼,军臣单于肯定会打他,只好说昧心的话,撒谎了。
“不疼就好。”军臣单于大是满意,微一点头:“本单于决心已定,马上起兵南下,攻打汉朝。这一次,本单于调集了五十万大军,一定要把汉朝踏平!你,本单于忠心的奴才,给本单于出个好主意!”
“我我我……好疼!”中行说结巴了几句,捂着胸口,慢慢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住抽搐。
从此以后,中行说就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不论天晴下雨,还是狂风雷霆,都会疼,就没有一天好过。
受够了折磨的中行说,很是感慨“汉奸当不得,会遭天谴”。
中行说,汉奸鼻祖,从他开始,才有汉奸这一说法!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
一百三十三
龙城,匈奴圣地。历代单于的埋骨之所,本是庄严肃穆之地。
然而,此时的龙城不仅没有一点肃穆之气,反倒是一派肃杀。
龙城西北的山峦,是单于的埋骨之地。此时此刻,山峦下的匈奴五十万军队列成阵势,一个又一个方阵,一眼望去,不见尽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海。
匈奴兵士并没有骑在马上,而是站在战马旁边,手挽缰绳,背负弓箭,腰挎弯刀,平视前方。
匈奴军队的集结,都是骑在马上,如今日这般站在地上的,不是没有过,而是非常少,少得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这里。军臣单于要举行一个仪式,匈奴称为“血誓”的仪式。
所谓血誓,就是沥血起誓,除非遇有重大危机,方才使用。一旦使用血誓,匈奴不再是那般打胜了则进,打败了则退,只能是有进无退。
这是匈奴最高的誓言,在匈奴心目中有着神圣的地位,宁肯死,也不敢违背。
在匈奴上千年历史上,举行血誓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头曼单于给蒙恬打得大败,损失四十多万大军,也没有使用过。
军臣单于之所以要用血誓,那是因为他认为汉军今非昔比,战术灵活,指挥多变,让他难以捉摸,心存三分忌惮。再加上左大都尉被杀,对他的刺激很大,他以为,只有举行血誓,方能激起五十万大军的斗志,方能打败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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