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迭下意识向后退开,却又一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大门的金属部分。
整片梦域都是凌溯的意识,他越不想电到凌溯,就越集中不了注意力,刚才还超级炫酷、威风凛凛彻底解决掉了那些记忆的电流忽然失去了控制。
下一秒,凌溯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结结实实地把庄迭圈进了怀里。
凌溯把脸埋进庄迭颈间:“小卷毛,你吓得我没力气了。”
他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下坠,如果不是庄迭的护持,几乎已经要站不住地跪倒地上。
察觉到凌溯快得异常的心跳,庄迭心头一紧,瞬间把还在脑海里盘桓的念头尽数抛开,牢牢攥住他的手腕:“队长!”
“不要紧,是现实世界牵扯的……伤口炎症还没消,他们在给我清创。”
凌溯龇牙咧嘴毫无形象地吸了口凉气,咳嗽了两声。
“刚才要是让你跑出去……我就得当场急得醒过来,单手推着轮椅一路火花带闪电地追着你跑了。”
凌溯毫无心理压力地描绘着那个画面:“到时候我们两个在前面跑,医生和护士拿着托盘、推着推车在后面追……”
庄迭一点儿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逗笑,抱着凌溯小心地放在沙发上,低头抵住他没受伤的肩膀:“队长。”
“好着呢。”
凌溯笑了笑,“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万万没想到这个。”
他考虑过,在庄迭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或许会暂时无法接受、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或许会认为自己终归不属于这里,决定设法回去。
也或许会因为严会长已经做了和打算做的那些事,让死者之境把对岸的世界同样列为敌人,双方争夺最后那一点不会被淹没的孤岛……
……但庄迭这个推论偏偏也完全有理有据。
现实就是这么凑巧,偏偏在庄迭开始回想起自己身份的时候,凌溯就没完没了地出状况。
在严会长的梦域里,偏偏零号受伤最重、甚至一度陷入了假死的那次,就被来找他的小卷毛撞见了。
好不容易去看一场电影,被卷进初代茧的轨迹里,他又倒霉地刚好中了流弹。
救护车上,庄迭尝试用意识的接触帮他镇痛,他心情好得过了头,竟然一直都没发现自己喘不上气。
甚至就连刚才,庄迭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好,并且顺理成章归咎于自己身份的时候,其实是医生正在用镊子夹着棉花,替他给伤口清创……
……
这么总结下来,完全不能说是庄迭推理错了。
凌溯自己反思了一遍,都觉得这种结论得出来的无可厚非:“虽然……”
“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同一种可能性,但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这一切都是巧合。”
庄迭低声说道:“但我不敢赌,队长——”
凌溯就又毫不客气地把他往怀里扒拉了两下:“这样呢?”
他索性整个把庄迭揣进怀里,打了个响指让小火苗一起凑热闹,跟那些噼里啪啦到处乱蹦的电火花掺在一块儿,放了一场微型的烟花:“看。”
凌溯把下颌搭在庄迭的肩膀上,一边咳嗽一边认真点评:“一场轰轰烈烈,一路火花带闪电的爱情。”
“……”庄迭脑袋顶上的小卷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却还是没能忍住被队长逗得差一点就没绷住,用力抿了下嘴角。
凌溯认真看着他的神色。
看到那双眼睛里的恍惚彻底散去,凌溯才放下心,拢着庄迭的右手,低头在灼伤的掌心亲了亲。
“皮卡丘先生。”
凌溯一本正经道,“先不谈对面那个‘茧’是不是也有拓荒者的事……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吗?”
庄迭反应了两秒,看到被电流弄得一片狼藉的环境,才想明白凌溯为什么会这样称呼自己,耳根不自觉烫得通红。
凌溯的眼睛弯了下,抬手揉了揉那些仍然打着蔫的小卷毛。
他仔细地一点点吻着那些灼伤——幸好这里是他的梦域,那些细小的伤口被雨点儿似的轻柔亲吻迅速治愈,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溯修复了最后一处伤口,在恢复光洁平整的掌心落下最后一个吻,才总算稍微满意,松了口气抬起头。
“之前没有这种情况,说明是在那颗梦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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