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昆仑居然弄了个巨龙残魂出来。那苏子越,还一路引着残魂,往我们这边跑。”
“分明是那苏子越,想用我们当诱饵拖住巨龙残魂,他好自行逃脱。我们不得已,只能拼命抵挡。”
他话说到这里,虽然未能亲眼所见,晏暖却也绝不相信。
于是晏暖出口反驳,“敢问冯前辈,当初我大师兄身旁,是只有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同性?”
冯劳通顿了顿,“他身边还有一男两女,一共四个人。”
晏暖本想驳斥冯劳通荒诞,但听说一男两女,却楞了一下。一行四人,那又会是谁?如果那个同行男修是陵替圣君,那两个女修却又是何人?
冯劳通趁着晏暖晃神,又继续说,“那巨龙残魂毫无神智,只知道追着修士杀戮,而且往往追着修为高缠斗,我们人数多,修为高,就替昆仑挡了灾。”
冯劳通的这番胡说八道,反而说服了涵虚宫内不少人。
大家都知道这个巨龙残魂,就应该是当初谢辞君诛杀因为丢蛋而狂暴的孽龙。那么孽龙之魂深恨修士,尤其恨修为高的修士,则是顺理成章。
“倘若仅仅是替昆仑诸位少侠挡灾,那也是我们该有这一劫,断不至于此。”
“在缠斗的过程中,少主人虽然功法荏弱,却也跟我等护卫共进退,在一旁掠阵,打斗当中,巨龙发起的攻击让少主人被巨木残枝砸中,原本藏在少主人心口的玉球,被鲜血浸染。”
“那玉球,本是老主人您随手送给少主人的礼物,少主人因为珍重,特意随身带着,却万万没想到,居然能有这般的机缘。”
玉球?自己送的?
显世仙君其实不记得自己是否送给吴唯仁什么玉球了。但这不妨碍他如今恍惚又有了几分印象,似乎有过这么一回事。
反正自己以往用不上的很多东西,都打包给过吴唯仁,当中夹杂一个平平无奇的玉球,也不为过。
“嗯,你继续说。”
结果冯劳通没有开口,凌霄圣君却疯狂的拍打起地面来,“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发疯。
却又听见凌霄圣君自己揭开了谜底,“须弥须臾,无极天成,琼丸归真,是为共生。”
“我们司灵门的残卷里,一直有这句话。可是历代掌门都没有真正理解这句话。还以为是描述共生玉盘的由来。没想到,是指它的形态!原来它在失去契约之后,会变成一枚玉球!”
有了凌霄圣君的又哭又笑,冯劳通的话平白多了三分真实。
冯劳通继续说,“我们公子的鲜血浸泡了玉球,却也只让那玉球身上多了几道古怪的云纹而已。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越发古怪。”
“不知道为何,随着巨龙残魂的攻击,那玉球赫然冲了出去,在抵挡了攻击之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盘子样的台座。上面隐约浮现各种兽纹符箓,却又不断消失。”
这下,别说是凌霄圣君,连临江圣君也忍不住喃喃自语,“圆首含气,养灵冥钧。”
凌霄圣君接口道,“潜光紫房,拘魂永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几句什么意思。
“他们在说啥子?”
“好像是门派总纲那样的,你们宗门没有总纲么?”
“废话,你们宗门才没有总纲。这个我自然知道,我是想知道,这总纲跟那个玉球有什么联系?”
“哎,这你还听不懂么?这是说那共生玉盘,是蕴养魂魄的圣物,如果没有灵力的加持,就会变成石球。”
“哦,这样啊。那也难怪他们找了几万年。谁知道这玩意还能变形啊,看起来是个石头台子一样的东西,换谁能想到。”
“要不说,修仙修仙,修到最后都是命中注定。”
……
……
凌霄圣君扭头对临江圣君说,“我们两大宗门互相提防,暗中却派遣门下长老,弟子,几乎走遍了元炁大陆的十二洲,一无所获。”
临江圣君苦笑,“但凡有些来头的石台,我们宗门的弟子,都要去勘察一番。不怕诸位笑,我们连那些乡野之地,凡人搭建的祈神的台子,都逐一探查过。”
众人听了,只觉得实在熬苦,哪里会笑他们。
临江圣君,“没想到啊,共生玉盘跟我们开了这样大一个玩笑,它居然蜕变成了小小的石球,藏身在了一堆玩物当中。”
说到这里,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可就算这样,共生玉盘已经失踪了整整七万年了。难道这几万年里,就没有人偶然失手,把鲜血滴到上面去试试么?”
凌霄圣君也听到这句话,他的话语,算是给了诸位一个解答,“光是滴血有什么用。共生玉盘对神魂的需求极为苛刻。要么是根骨极为精粹或者罕见的灵兽的血液,才会让共生玉盘有所触动。要么,就是高阶修士,以法则之力唤醒共生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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