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手指微顿,再度问道:“他和裴家什么关系?”
路、裴两家皆是上世纪趁着时代的东风,第一批做地产生意发家的富豪之翘楚。
几十年来大浪淘沙,二家始终屹立不倒,后发展到服装、家电、数码产品等实业,几乎承包了半个华国居民的日常生活所需,是江城盘根错节的两大巨头,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路家掌权人路崇业年事已高,路凛洲正面临竞争家产的关键时期,遇到这种卑鄙的算计,还刚好碰上一个姓裴的家伙,让他想不把裴煜和裴家联系起来都难。
“应该…没关系。”余勤通过调查来的线索作出判断,“他是西省人,出自山里一个只有几百人的小民族,提南族。他妈妈从小到大就没出过村,裴煜是意外怀上的野|种,没人知道他爸是谁。”
“直到他六岁,他妈带他来了江城。可能是为了读书方便才给他取了这个汉名。”
那的确和江城裴家八竿子打不着。
路凛洲不置可否,继续问:“那他妈,还有他其他的亲人呢?”
余勤了解路凛洲,疑心他是想通过家人控制裴煜。余勤不会质疑他的决定,此时却面露难色:“因为未婚先孕,家里人和他妈妈断绝了关系,村里人把他们母子视作荡|妇和野|种,对他们很不好,经常会打骂欺负他们。”
“他们母子二人一直相依为命。但是,他妈妈在他高二的时候去世了。”
路凛洲眼眸微沉,静默下去。
这样看来,裴煜可以说是孑然一身的,那自己那些威胁要杀了他全家的话,简直是再可笑不过的笑话。
燥气在胸腔里蔓延开,路凛洲想抬手抵住额头,可打上绷带的右臂不受他支配,一时间烦躁更盛。
“我还打听到了他妈妈的死因。路总,您要听吗?”
“说。”
“他们来江城后生活很拮据,但他妈长得漂亮,虽然带着个拖油瓶,追求者也不少,邻里都对他们有印象。”余勤说,“不过他妈没结婚,母子俩一直蜗居在危房里。”
“在裴煜初三的时候,他妈被查出了癌症。裴煜为了攒医药费一直在打工,甚至还想退学,他妈妈为了不拖累他……跳|楼了。”
路凛洲沉默许久,用陈述的语气说:“他把这件事也忘了吧。”
余勤点头:“是。”
在找出有足够说服力的原因之前,路凛洲实在无法相信失忆以及性格大变这些离奇的事。
路凛洲深深绞着眉,渐渐琢磨过来:“他是不是,因为忘记了这些糟心的事,所以才会性格改变?”
“医生说也有这种可能。”余勤回道,“我想…没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现在失忆只是让他变回去了。”
余勤的话一下勾起路凛洲那晚的回忆,比起失忆变傻,他更不信裴煜的本性会是这种天真的笨蛋,当即怒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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