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忙挥了挥手,让那些弟子退了下去,这才向王语嫣劝道:“师侄女你不必担心,师父他老人家如今还健在,只是……只是……”
王语嫣迫不及待的追问:“只是什么?”
“星河,让孩子进来吧,我也想看看我的外孙女。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连阿萝都已经有了孩子,还长这么大了,我这个父亲和外公当得真是不称职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之中却又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场几人循声望去,却见声音来处竟然是来自那三间木屋。只是这三间木屋建得好生奇怪,竟是门窗皆无,也不知该如何进出,而这屋中又住着何人?
唯有凌牧云隐隐猜到,这个在木屋之内说话之人,只怕就是他们此番前来所要寻找的目标,王语嫣的外公无崖子了。
果然,凌牧云心中念头才刚转过,就见苏星河转过身来向着木屋恭恭敬敬的躬身垂首应道:“是,师父,弟子遵命。”
王语嫣顿时吃了一惊,苏星河竟然称屋中之人为师父,那岂不就是她的外公?
薛慕华也忍不住大吃一惊,他只知道当年丁春秋叛变师门突然发难,不仅将师父苏星河打伤,更是将师祖打落悬崖,生死不知。本来在他心中其实一直以为师祖已经死了,毕竟坠落山崖还能存活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只是他未得师祖的切实的死信,一直不敢确定而已。却没想到师祖竟然真的还活着!
“苏师伯,刚才说话的真是……真是我外公吗?”王语嫣一脸激动的看向苏星河,以至于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不错,师父他老人家确实还健在,只是……算了,师侄女你还是跟我来吧,等见了他老人家,你自然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着话转身向着那三间木屋走去,王语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外公,还是难抑心情激动,急忙迈步跟上。凌牧云和薛慕华两人相互看了看,也都跟了过去。
只见苏星河迈步走到木屋前的一株半枯的大树跟前,蹲下身来伸手扶住树下的一块石头,双手用力猛地一转,只听得一阵扎扎声响,在木屋之前的一块地面骤然挪动,竟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凌牧云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向那洞口看去,只见那洞口之处有石阶向下,不过却并不深,只是向下不足一丈便即转为平直向前,众人目光所及就能看到下面隐藏的道路,而道路所向,正是木屋所在。
凌牧云与王语嫣两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已明白,怪不得这三间木屋看不见门户窗子,里面却有人居住呢,原来这门户是藏在地下的。
这时就见苏星河迈步走到洞边,伸手作势向下一引,向王语嫣道:“师侄女,师父他老人家只让你进去,你就请吧。”
王语嫣闻言忍不住转头向凌牧云看了一眼,目光中既含期待,又有些忐忑和紧张之意。凌牧云伸手握了握佳人的玉手,向着佳人温声鼓励道:“语嫣,你不是一直想见你外公吗?进去吧。”
王语嫣点了点头,将手从凌牧云的掌中抽出,转身走到洞口,沿着石阶而下,身影没入了地洞之中。
苏星河转回头来对凌牧云道:“凌师弟,师父他老人家与师侄女他们祖孙相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咱们还是先去那边坐一坐,安心等待吧。”
凌牧云也知无崖子身为王语嫣的亲外公,绝不会对王语嫣不利,因而倒也放心,当即点了点头,随着苏星河来到屋前不远处的一间凉亭之中安坐。苏星河亲自奉上香茗,当下三人便在亭中一边饮茶闲谈,一边耐心等待。
这时候薛神医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呃,您老人家肯开口说话了,是不是要……”
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既已破誓,自是已经决心要与那背师逆贼一决高下。慕华,我当年将你们师兄弟几人逐出师门,也是为了不让你等也遭了那恶贼的毒手,并非出于本意。这些年来你们一直还惦念这我这把老骨头,也属难得……”
还不等苏星河的话说完,薛慕华眼圈一红,已经忍不住落下泪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苏星河的腿哽咽着说道:“师……呃,老人家快不要这么说。您老人家对我们兄弟八人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孝敬您老也是应该的,只恨……只恨我们自己不争气,没本事,不……不能除掉那恶贼,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苏星河的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伸手摸了摸薛神医的头道:“这怪不得你们,连我都斗不过那恶贼,更何况是你们师兄弟几个呢?当年我被迫无奈将你们逐出门去,这些年来每每想起,心中也是好生伤感。此番我既已破誓,便是决心不再苟延,当与那恶贼一决生死,如果……如果你要是不怕被为师牵累的话,那就回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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