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良宵便强撑着虚软的身子将那图本锁进顶柜。
谁料,还没完。
最最要命的在后头,隔日,将军便带她去了野外沙场。
野合
两个大字恒于头顶,直叫良宵软了脚,她百般推拒,到底还是被说一不二的大将军连哄带骗的给带到了。
“将军!”她苦了一张脸,扒着马车的桁架不肯走,泪珠子在眼眶打着转,仿若这人说一句不准便要掉下来,可怜不足,娇媚有余。
像极了受不住向他求饶那时。
殊不知,她越是这副娇羞模样,便越是诱人深入。
猛地想到这个,宇文寂才堪堪收了逗弄的心思,“骑马也不乐意?”
良宵摇头,死死抓住那架子,余光瞥见老黑牵着扶良过来时,又飞快的放了手,姿态大方的站直了身。
“大人,马牵来了。”老黑道,丝毫未觉这俩主子眉眼间此起彼伏的情调。
良宵愤懑的瞥了眼对面似笑非笑的男人,又似宣泄般重重咳嗽一声,先一步接过缰绳。
“听话,”宇文寂作势要去拍拍她肩膀,岂料被良宵侧身躲开,那手横在半空中,怎么也收不回来。
“我牵扶良走一圈,不用你在这!你去忙吧!”
这是被惹急眼了。
说罢,良宵已经牵马走了几步远,随行来的冬天忙跟上去。
宇文寂才收了手,转身对老黑道:“看着夫人,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老黑肩膀一颤,低头答是。眼瞧语气冰冷神色淡漠的大将军向营帐那处走远了才垮了双肩。而后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不远处那抹窈窕身影。
诚然,今日大将军本是来处理军务,想到娇妻那且软且娇的身子,才想叫她出来走动走动,好歹是,能锻炼一二。
自从得知声音这一突破点,负责处理马匹之事的程副将又仔细排查了一遍,果真从当日喂养士兵那得到蛛丝马迹,再一搜查,却是一颇有节奏的奇虫叫声,请镇守过边疆的老兵来瞧,终是拿到证据。
烈马受过教化,闻声识人,战场上只稍放几个叫唤不停的虫子,便要了几百骑兵营精锐将士的命。
事情水落石出,宇文军上下无不赞服大将军的睿智精细,实则大半功劳是良宵的。
向圣上呈奏折时,宇文寂半句都没有提起,倒不是揽功,却是不想将他的心头宝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今日是功,来日大战时,便是罪孽。
再者,他的女人,是奖赏还是宠溺,从不需要旁人。
待宇文寂处理完这些繁杂事务回到沙场,方才还闹脾气的人已经骑着扶良从身边奔驰而过,笑容明媚,堪比初升艳阳,光是瞧着便觉心情开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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