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说陛下不该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齐裕抬手一指,让他把东西放在一旁,“行了,你退下吧。”
苍梧宫的宫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齐裕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食盒上。他将盒子拉到跟前,将盖子打开,放在一旁。
盒子里是他曾经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啊。
可,何必呢?
曾经终究是曾经,想要靠着这些挽回,他又怎么还会再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眯起了一双眼睛,将食盒推到一旁,不再理会。
后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闪电将屋内映照得亮如白昼,巨大的雷声,像是在天空之中炸起的巨响,让人一阵心悸。
春雨一惊雷,风很大,将未关上的窗户吹动的嘎吱嘎吱作响。帐幔翻飞,凉风倒是驱散了一片燥热。
齐裕拢了衣襟翻身而起,雨丝和着风吹到脸上,他抬手将煽动着的窗户一把按住,视线所及之处,是殿外瓢泼的大雨不止。
闪电将他的眉眼照亮,雷声随后炸响,齐裕心里一跳。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晚间女子拉着他的衣袖的言语哀求。他印象里,这女人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今日走时,竟是破天荒的问他可不可以留下。那时他因为梅寒雪的事情,没有及时将人叫住,记忆中只看见那落寞而走的影子在青石板上被无限拉长。
此时回想起来,齐裕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小烟明明才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她对外人毫无记忆,今晨从太医院走时她便是那样的害怕,他又怎么能把她交给一个陌生人?
齐裕当即低咒了一声,将窗户猛地关了上去。
他出门时,何德顺听见动静已经赶了过来,待看见穿着单衣的陛下站在廊下吹风时,当即大喊出声,“陛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出来了?”
雨声太大,齐裕只听得到何德顺断断续续的表达,他看着外面雨势,想着小烟,有些急切的冲着何德顺招了招手,“你快去给朕找把伞。”
“伞?陛下要伞做什么?”
“要你去就快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殿外的雨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等在殿外的齐裕半天没看见找伞而去的何德顺回来,他看着殿外雨幕,听着头顶雷声,用脚伸出去试探了一番,最后心下一横冲了出去。
……
此时凤熙宫内,床榻上已无人。而宫内一侧的昏暗的角落里,瑟缩着一个人。
闪电滑过窗棂照射在屋内地面上,窗外树枝被吹动的来回摇曳,投射在地面上时,像是无数恶鬼。
顾非烟是害怕打雷的,这个习惯从她成为顾非烟的那一刻起,就存在在脑海里,成了一个永久不灭的刻痕。
她整个身子都倚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将头深深的埋在腿窝中间,双手抱膝。光影明灭之间,只见她赤着脚,身体不断的瑟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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