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实在没有证据,吃不下睡不下,脸色更白,徐兰见了,奉茶时给她出主意:&ldo;姑娘,我跟他们二人都有来往,手里也有些信物,不然叫我去做个证人吓唬他。&rdo;
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摇头道:&ldo;他不会怕你,他肯定会说你不可信。&rdo;
徐兰掀开茶盏,关切地问:&ldo;那……他会怕太子殿下吗?&rdo;
叶真脑袋昏沉,疲累道:&ldo;我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一团糟,我哄他说裴贞的信在殿下手里,但他还不肯承认。&rdo;
&ldo;为什么不找殿下帮忙呢?&rdo;
她轻轻摇头,蹙眉许久,没有再说话。
没想到第二天就见到李谨行,他寻了一个空当,亲自来大理寺,给叶真带来一封以假乱真的信。他找一位能人模仿裴贞字迹口吻,写出告密信,第一张密密麻麻写上裴贞忏悔痛心,要向皇帝揭发,都是谢良主使,他心中煎熬,认罪伏法,求给他减罪。
信还写得颇为生动,哭诉谢良有一个尚书爹,从小胆大包天,裴贞则家境普通,是一步一步硬爬上来的,绝对没有胆子做陷害忠良的事。
她反复看几遍,应当没问题,疑虑道:&ldo;殿下这么做,不怕惹圣上生气吗?&rdo;
他反问:&ldo;你不是言之凿凿,非常肯定是谢良害她吗?&rdo;
&ldo;但……伪造信件始终不是君子行径。&rdo;叶真犹豫不决,&ldo;我为了断案可以做这种事,殿下你不可以啊,你为了帮我,遭人诟病怎么办。&rdo;
李谨行没想到她这时还替他着想,叹道:&ldo;你这样心软,会错失良机的。&rdo;
下到狱中,叶真拿着信,李谨行走在她后面。谢良听到声响,抬头看,眼睛眯着辨认片刻,忽儿惊道:&ldo;太子殿下?你来做什么。&rdo;
他下意识一问,李谨行便摆开威严,与他沉声道:&ldo;谢良,听稚玉说你还在抵赖,我把裴贞的信拿来给你看看,他已经交代了你们戕害陆都尉的一切经过,细节写得明明白白,主犯是你,从犯是他,你还有什么好否认的。&rdo;
谢良不见天日关了几天,已经有些颓丧,加上叶真每天都吓唬他,他猛然见到李谨行,心神震颤,惶恐失声:&ldo;不!是他自己‐‐&rdo;
他喊出来一声,停在半路,犹疑不定。
叶真趁势展开信,说道:&ldo;分明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不单要她的命,还要她遗臭万年,你比裴贞可恨万倍。&rdo;
谢良猛扑过来,叶真手一扬,叫他夺了第一张信纸。
狱中灯火昏暗,看不分明,谢良嘶声:&ldo;我虽然说过两句,可害死陆都尉的是他!&rdo;
叶真呼吸顿时急促,向前一倾,握住栏杆。
谢良喃喃几句,突然眼神惊恐扔开信纸:&ldo;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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