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沧笙抚额,撑着精神,又拿起了笔。
这一晚贺沧笙只睡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熬过了病体的又一次发作,在寅时二刻开门离去了。她前脚刚走,苏屹就到了外间,斜靠在屏风侧面,看着屋中的空旷发了会儿呆。
他不受控制,反复想起昨夜的贺沧笙。
他从未想到这人会有那样的一面。
因两人当时是一站一坐,他居高临下,看着贺沧笙全然苍白无力,病体孱弱,似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发着抖,又不知为何看向他的那一眼里尽是惊恐和慌乱。往日的自若和妖气都被抛开了,仿佛那些都是皮囊。
如此反差,倒让苏屹不知所措。不过就是帮着捡了几本书,怎么就把人吓成了那样?
许是因为梦魇,抑或是病痛,可苏屹觉得那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蓦然看破。
难道是怕他看到桌上的奏折?
可清醒过来后的贺沧笙分明不在乎他是否碰了那桌案上的东西。
还有看向他的那一眼。
无助又慌乱,顿显孤立无援,肩上骨头突得硌手,浓密的长睫颤得厉害。眸中还带着才醒的朦胧,竟有些可怜。
但那双眼的可怜里还带着一种诱惑,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触碰,对其加以保护。
竟更像是……
女子的眼神。
苏屹猛地站直了身。
夭寿!
他这是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翌日午时含柳进来布膳,她大概是记得昨日苏屹对闻牵枳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虽见苏屹不动声色,还是站得远了些。
“你不该那般鲁莽。”她说话时声音里却没什么气势,“若是楚王动了怒,你失了宠,今后怕是难以行事。”
苏屹没抬眼,“嗯”了一声。
含柳习惯了他这闷油瓶的态度,又问道:“楚王昨日是在这里处理的朝务?”
苏屹点点头,赶在含柳开口前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此刻还不是时候。”
“为何?”含柳登时皱眉。
“康王尚未给话,我与楚王爷尚在相互试探。”苏屹看向他,眼神薄凉,“他在我房中打理公务,不代表我可以窥视,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含柳斟酌些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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