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没有实权,明面上还是王公贵族,得小心招呼。
可是无论左右的人怎么劝,苻枭就跟石头墩子一样,扎在了河边,要么是抽刀砍人,要么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引刀在胸前一横。
戍边的将军自然看不上这未经沙场,感情泛滥的小子,一通闹腾后也不再多管闲事,指派了一个小队,在附近看护着,防着被晋国那边儿的人偷袭,自己回了营帐睡觉。
跟在将军身侧,去戍边大营通风报信的王石下马,走到苻枭身前,苻枭看了一眼他,没什么动作,王石便借机过去,半蹲在他身侧,把手臂往他肩上一搭,两个男人并排蹲着,很有些滑稽。
“办妥了。”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王石深深看了一眼,嘴笨也不知如何,最后退至一旁,竟然在草坡上躺了下来,两手托着后脑勺,闭目养神。
树翳里有黑影在快速移动。
“还盯着吗?”
“不盯了,风先生只是想试一试。”
“那尸体?”
“……谢玄手下的探子也不是花架子,戍边营一动作,早被看死了,下游过境,再去捞得不偿失。”
“不怕是假的?”
“你懂什么,漏洞百出的人,才好控制。”
“我看假不了,血是真血,草上还有腥气。呵,这小崽子果然和他老子一样,是个翻脸无情的。”
……
苻枭并不知晓,斩家堡大变,羽部主力人马都被派出去追斩红缨,高平郡被晾那几日,还真不是耍着他玩,就连眼下这两个也不是专门跟着他的,而是常年在境线上混,顺便捡了个任务盯梢的老油子。
一夜后,天方明,苻枭似是认命,又似是想通了,领了王石等人,亲自去了戍边大营。守军将领拿他不好办,便连夜加急传书,上达天听。
风马默做了什么,有何企图,苻坚心里头有数,倒也不加责怪,只是差人只会了一声,令他往后不必再过问此事,毕竟苻枭是他老苻家的种,生父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小小年纪吃了苦,性子软是正常,遇到这种两难的事儿,越是挣扎选择,越有人情味儿,若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反倒才叫他忌惮。
苻坚本身重情重义,听说那小儿还在河边坐了一宿,最后拟了旨意,把人给召了回去,留在身边。
苻坚刚把派旨的人打发,回头瞧见宗平陆前来递信,忽地轻声一叹:“小宗,许久未见你笑了,可是这朱门宫闱使你不得开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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