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夕颜到王府以后,她其实,最操心的,莫过于这个孩子。
即便,纳兰敬德没有告诉关于夕颜太多的事,她所知道的,除了那所谓的身世外,只知道夕颜抱给她抚养时,才刚满三岁。
头部的伤口,对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不敢去想,每一想,她就心,就会痛到无以复加,倘若,那晚,她没有睡得那么沉,那么夕颜是不是就不会自个跑出去。
就不会目睹那样一幕。
虽然,她不知道,那一幕为什么会对夕颜造成这么大的触动。
但,隐隐地,她心里的不祥愈深。
这种不祥,在第五日晚上,纳兰故德到她房中时,终慢慢变成事实。
他看起来,很惟悴,也很疲惫。
她没有向以往一样迎上前去,只用一种不同于往常的目光瞧着他,从他的眸底,她看到,这种目光是戒备。
是的,她开始戒备他。
即使她戒备着他,他仍对她吩咐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无论任何人问她,夕颜只是她的女儿,是她在老宅生下的女儿,今年三岁。
第二件事,是要她即刻去绣楼照顾那位女子。
这两件事,他带着不容她反驳的语气说出。
她仅问了他一句,夕颜究竟是谁的孩子,是否和绣楼那位女子有关?
这一问,纳兰敬德没有说话。
只丢下一句话,让她速去绣楼,夕颜的伤势会由大夫照顾。
她是不舍离开夕颜的,可,纳兰敬德语气里,似乎,那位女子的情况亦不是大好的。
于是,她仅能忍痛暂时离开夕颜,想着,明早再回来,一晚上,该是无得的。
随纳兰敬德甫至绣楼,她再闻不到彼时那些甜香之味,空寂的绣楼,愈见清泠。
而,那女子,就躺在垂挂着徘色华纱的榻上。
不过五日未见,女子满是病容快快,纵如此,她的容色依旧倾城绝美,这样的美,难怪,帝君会垂怜吧。
情愿出宫私会,可见,这女子的身份必不普通,但,却是独得圣心的。
她坐在女子的榻前,纳兰敬德在她的身后道,女子染了风寒,让她帮忙冷敷,并每日擦下身子。
这些事虽象是下人才做的,但,她知道,府中的下人,纳兰敬德是绝对不会让她们来伺候的。
一如,这处院落周围,并没有待卫驻守。
而纳兰敬德彼时的划此院为禁地,何尝不说明,这里,确是王府的禁忌呢。
只是,这层禁忌,因着一个孩子的无心,终被她一并发现。
她坐在榻前,纳兰敬德转身出了房去,轻掩上房门后,她用温水,替女子细细地擦着身子。
因还未到春天,房内,还拢着碳火,她看了一眼,便知是宫内专用的银碳。
银碳的暖融,让房内的温度是冶人的。
纵如此,她擦拭女子身子时,仍能觉到她的战栗。
女子的身上,满布着一些淤青,那是欢爱后的痕迹,她知道。
这样的痕迹,她的身上,很少有。
如同,她和纳兰敬德很少同房。
有了两个儿子后,几乎就不再有了。
而,这女子的身上,遍布着这些痕迹,难道真的是幸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她见到那一幕时,只觉到,这女子是被迫承欢。
被迫,谁,又不是被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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