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闭着眼仰脸坐在床边,叶依兰从罐子里挖了点雪花膏为她均匀涂抹开,这感觉挺新鲜。杨慧的脸平一些,下巴也圆,脸蛋肉嘟嘟带点婴儿肥,头发多,睫毛也长,年纪小叶依兰两岁,脸却小了五岁,还是孩子的脸,说话做事也孩子气十足。
&ldo;怪不得这么调皮。&rdo;叶依兰弹她一个脑瓜崩。
&ldo;什么呀!&rdo;杨慧捂着额头睁开眼。
&ldo;闭上眼,还没好呢。&rdo;叶依兰说。
&ldo;好香香。&rdo;她乖乖闭上眼,抽动鼻尖,&ldo;原来你身上的香味就是你擦脸膏的香味呀!不是雅霜那种香,那香太浓了,所以你到底用的什么香呀。&rdo;
叶依兰拧好瓶盖探身把罐子放桌上,&ldo;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百雀羚。&rdo;
&ldo;我没有用过嘛,我以为只有护手霜是百雀羚,这两个味道不一样。&rdo;
叶依兰垂着眼皮在昏黄的钨丝灯下看她,舌尖舔舔嘴唇,被她磕破的地方还疼着。
&ldo;以后你跟我用一样的,味道也跟我一样了。&rdo;
杨慧笑,脑袋傻呵呵歪来歪去,&ldo;那多不好意思。&rdo;
叶依兰双手捧起她的脸,&ldo;别动。&rdo;
她立即老实不动,&ldo;还擦第二道吗?&rdo;
叶依兰:&ldo;也不准说话。&rdo;
&ldo;嗯?&rdo;她愣住。
随即脸颊感觉到热,呼吸的热,柔软冰凉的触感印在嘴唇,她感受到温柔而细致的琢磨,双手虚虚攥拳,晕头转向启开唇,被迫承受进一步索取。
许久,呼吸沉重地分离,叶依兰食指摩挲她滚烫的唇瓣,&ldo;这才是接吻,懂吗。&rdo;
她懵懂点头,感觉自己变得很乱,头发乱了,衣服乱了,心里也乱,喉头吞咽,难耐地咬唇,视线飘忽。
&ldo;你要走吗。&rdo;叶依兰试探着问。
&ldo;去哪里?&rdo;她不懂。
&ldo;那就睡觉吧。&rdo;叶依兰走到门口,拉了灯。
房间堕入黑暗,杨慧慌张地四处看,&ldo;你在哪里?&rdo;
塑料凉拖硬邦邦敲在水泥地面,叶依兰走到她身边,手掌按在她脑袋上,晃两下,&ldo;我能去哪,变蝴蝶飞走吗。&rdo;
杨慧不满地往后躲,&ldo;你干嘛按我头。&rdo;
叶依兰:&ldo;听听响。&rdo;
杨慧:&ldo;啥?&rdo;
叶依兰说:&ldo;我还以为里面盛的都是水。&rdo;
啥意思?杨慧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说话也不动,叶依兰屁股顶她,&ldo;里面去。&rdo;
杨慧踢了拖鞋乖乖爬到床里面,后脑袋挨着枕头的时候终于回过味儿来,&ldo;你说我脑袋进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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