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德帝的脸色依旧不是太好看。
“五年前,朕已派人将寒水县附近的匪寇清的干净,你如今再说此话,是在质疑朝廷当年剿匪的真实性吗?!”
这话可是明里暗里都在给李景知定罪啊!
“景知一介草民,岂敢胆大包天到质疑朝政,只是景知仍有话想说。”
李景知神情自若,抬起身来背脊挺拔,面上丝毫没有半分俱意,反倒有种厚积薄发的韧劲,仿佛从始至终,他都一如五年前那般,风骨俊逸。
他郑重开口:“匪患不是小事,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如今寒水县匪患再起,已经扰了民生,哪怕官银与此事无关,可若陛下再置之不理,五年前发生的事难免会再次上演。”
“景知当年所经历的事情,不想再有人重蹈覆辙,而叶大人对寒水县的匪患再明晰不过,若陛下当真明辨是非,便也能知晓景知此番来意。”
明德帝望着李景知的目光逐渐变得戒备起来。
此时此刻,他好像不再是邺京人口中的那个纨绔。
而是名扬京外的大才子、定国公府四公子——李景知。
他蛰伏至今,终于在此时按捺不住,露出了锋芒。
明德帝背过身去,面容疲惫地闭上了眼:“寒水县的匪患闹了多久了。”
李景知闻言恭敬答道:“景知不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早在官银被劫之前,寒水县就已经有商铺被洗劫了。”
那就是匪患已经闹了有些日子了。
为何却迟迟未有人同他说?
若今日不是从李景知这里得知,他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
明德帝再次睁开眼,目光落在盘桓在房梁的巨龙之上,注目良久。
匪患与民生,匪患与官银,匪患与朝廷。
看来又要有一段不安生的时日了。
“你的话,朕会细细考量,但你身无官职却妄议朝政,朕也要罚你。”
“去宣德殿外跪着去吧。”
宣德殿,是每日上早朝时的宫殿,也是进宫的必经之地,人来人往,重兵把守,让李景知跪在那里,与折辱并无太多区别。
但李景知依旧面无波澜,磕头谢恩:“草民——叩谢陛下!”
望着李景知被内侍带下去的背影,明德帝的目光一改方才,眼中满是提防。
天色渐晚,日薄西山,凤宁宫已经摆好了一桌的膳食,琳琅满目,海味珍馐。
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锻锦长袍,头梳牡丹髻的女子拉着叶清漪的手一路从内室走了出来。
此人发髻的正中央别着牡丹簪花,左右两侧是凤凰衔珠的步摇,如此繁琐的发饰戴在她身上却不显凌乱,反而更添富贵态的美感。
她面容雍容华贵,年近三十却依旧保养得当,宛若人间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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