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道:“我问了,可是她没说。”
曹运河听见这样的回答,就想要破口大骂,被李朝阳的一句话给生生止住了:“曹总,我们可以问王女士几个问题吗?”
王秀芝看向了曹运河,只见曹运河点了下头,这才道:“你们问吧。”
李朝阳一边问,一旁的陈恕便埋头开始了记录:“王女士,曹总说曹冰凌以前也有过这种出门好几天不联系的情况,对吗?”
王秀芝想了想,还是摇头:“那都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了,不过她也很少这样,只是偶尔为之,但是每次出去都会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发信息报平安。”
曹运河听见王秀芝和自己先前的说法不太一样,感到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忙道:“我事情忙得很,哪里知道的这么详细。这样——”,他看向了王秀芝,道:“你赶紧给咱们家那些和冰凌走的近的,问问有谁见过冰凌。”
王秀芝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冰凌啊,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曹运河道:“他们有一起正在侦办的刑事案件,里面有个受害者,担心会是失踪的冰凌。”
“什么?!怎么可能?!”王秀芝大声尖叫,难以置信地看向曹运河。
曹运河不耐烦地起身,冲着她一顿吼:“我自己的女儿只是喜欢出去玩,我不相信她会出事。你赶紧打电话问,问出下落来,赶紧的!!”
王秀芝赶紧翻出通讯录,挨个打电话询问是否见过曹冰凌。最初,王秀芝和曹运河还能故作镇静,后来声音越来越急。王秀芝几乎是惊慌失措了起来,带着哭腔,说话都不利索。曹运河则感到自己浑身发软,头脑一片发梦,坐在沙发上,说道:“没道理啊没道理啊”,忽然又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任婉莹!她和我女儿一直是好友,她一定知道!!我给她打!”
一旁捂脸哭泣的王秀芝忽然停住了哭声,面色怪异地看向了曹运河,而后好似突如其来被刺中了一样,从沙发上猛地扑向了曹运河,嘶喊着:“你个老不死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你那个姘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曹运河完全没有料到王秀芝会突然扑过来,一时间手机被打翻在地,他自己被王秀芝按在沙发上扇耳光捶打,关键是两位警官就在旁边,他是一点面子都不剩下了,顿时感到十分的恼怒,用力一推,直接就将王秀芝推到了地上,王秀芝愣了愣,而后嚎啕大哭,嘴里还嚎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曹运河想到曹冰凌最坏的结果,顿时心痛不已,他抬头看向正在把王秀芝扶起来的陈恕和李朝阳:“你们要我们怎么配合,你们说吧!”
第57章核实
五月份的初夏,透过落地窗能看到院子里繁花盛开,美景如画。室内,则是一片的阴冷氛围。曹运河把电话扔在了一边,独坐在沙发上。沙发很柔软,他陷在里面,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一身的傲气。一旁的王秀芝则呜呜的哭个不停,好像是失去了控制阀门的水龙头,
陈恕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五斗柜上发现了水壶,忙走过去给曹运河和王秀芝倒了两杯水。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李朝阳顺手往两人面前推了推,这才道:“曹总,你们两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感谢你也能给予的支持。”
曹运河大拇指和中指压着太阳穴,手掌捂着眼,摇了摇头,道:“说吧,要怎么做。”
李朝阳直接道:“我们需要对您的血样进行提取,同时也要去一趟曹冰凌的家。”
曹运河的身子晃了晃,一旁的王秀芝停住了哭声,茫然地看向了李朝阳,一句话愣是说不完整:“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我们的血样啊?!”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将心中的恐慌毫无保留地泄露无疑。
李朝阳看着王秀芝一脸悲怆地表情,有点于心不忍,只好看向了曹运河,想着用什么话来安抚一下两个人,谁知道曹运河苦笑道:“老都老了,冰凌如果出事,那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哎,这都是报应啊!”他顿了下,眯了眯眼睛,眼中迸出一阵锐光,“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狗杂种,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听到这里,陈恕忙厉声道:“曹总!曹冰凌是否遇害,罪犯是谁,都会由警方来处理,你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曹运河垂下了头,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看起来整个人颓废至极。良久,才重重叹息道:“采血样吧!”
“咚!”的一声,王秀芝两眼一黑,从沙发上滚落在地!
曹运河一急,想要去将王秀芝扶起来,陈恕比他快了一步,一边将王秀芝重新扶进了沙发里,一边对李朝阳说:“小李哥,你让队里的法医过来采样吧,我联系120过来。”
两人分头行动。曹运河则守在王秀芝跟前,脸上却没有多少的焦急,他两眼放空,目光落在了沙发背后墙上的那面全家福上。
十五分钟后,120救护车赶了过来,对昏厥的王秀芝进行了急救,幸好她只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处理完王秀芝之后,支队法医童年也赶了过来。
院外忽然响起了侧耳的刹车声,随后有人冲进了房门,一个年轻男人红着眼,看向了满屋子的人,最终找到了瘫在沙发上的曹运河:“堂叔,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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