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永好像被吓惨了似的,哆嗦着苍白的唇先给景渊行了个礼,才颤颤巍巍道:“儿臣知罪,但师命难违,儿臣既已得知师父所求,身为弟子怎能视而不见?”
“哦?你说祝遂对你有所求?他是如何告诉你的?”景渊垂眸,冰冷的视线再一次扫过四周,落在了旁边一扇宽大的屏风上。
“入梦!”景永突然膝行过去抓住景渊的小腿,恳求道:“师父法力无边,是入梦告知的我!请父皇准许儿臣召唤师父回来吧,他说天子龙威霸道,他即使是修行之人,也不可随心所欲出入宫闱,之前种种已经愧疚难当,才迟迟不愿现身的。”
景渊冷笑道:“朕可从来没有赶他走,是他自己执意要走,既然他愧疚难当,为何现在倒来求你召唤他了?”
“师父并没有要求儿臣召唤他,是、是儿臣看见师父神伤,才想将他召唤过来,同父皇一道消除误会。”
景渊静了片刻,狐疑地问道:“你果真能将祝遂唤来?”
景永舔了舔唇,支支吾吾,“应该可以吧,毕竟我已经成功一次了。”
“好,那朕便准你这一次,若是不成功,便是你不学无术,痴狂疯癫,若是成功,便是你有违宫禁,私办道场,届时朕可不会留情。”
景永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背手而立的景渊,艰涩道:“父皇不是同意了吗?为何、为何成也是错,不成也是错?”
不肖景渊回答,一旁的良公公便一打拂尘,不满地嗔怪道:“大皇子慎言,陛下的旨意乃天子恩典,您快谢恩吧。”
景永连忙道:“是、是,儿臣遵旨。”
没了,又指了指列阵在旁的禁军们道:“父皇,可否让闲杂人等在门外等待,我学艺不精,召唤时易受驳杂的呼吸声影响。”
景渊挥了挥手,让禁军们下去了。
就在景永回头的一瞬,景渊瞥了一眼屏风,一旁的良公公立刻领会其意,悄然朝那边走过去。
在接近屏风的地方他脚步微顿,而后迅速朝前迈了一步,探头过去看。
良公公回头去看景渊,见对方朝他扬了扬下巴,便敛目摇了摇头。
见状,景渊疑虑微消,点了点头,示意他回到身边伺候着。
这段时间内,景永一直专心致志做着手边的事,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但他若是回过身,便能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冒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祭台布置好后,景永开始念念有词。
先将书本上的内容翻来覆去背诵了一遍,又开始反反复复念叨着诸如“福生无量天尊”之类,最后甚至开始旁若无人地祈祷,“师父啊,师父!弟子想要见您,您快快现身吧!您怎么还不现身啊?”
景渊耐心告罄,拧眉怒道:“够了!”
景永的身子颤了一下,转过头期期艾艾道:“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吧,相信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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