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快撑不住了……”
阴凄石室里,四围阴冷昏暗,只有靠近顶部的小窗透出一缕微光,难以触及。
秦守的嘴唇干瘪,面色苍白,明明是寒冬腊月,额间汗珠却打湿了碎发,湿黏在鬓边。
铁鞭又一次落下,带着沉闷声响划破衣衫,重重落在她的身上。秦守身子一颤,咬牙忍住,然而眼角又一次痛出眼泪。
“秦大夫,秦大夫——”小六急急呼喊道。
血渍斑驳,皮肉裂开,几日前是秦守拍着胸脯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答应下来,如今只想咬掉舌头大声说后悔。
后悔进来前少打了麻醉剂。
果然逞英雄这种事,还是不适合她。
药效渐渐消退,秦守只觉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疼痛,她的身子又渐渐发麻,连着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安和,你怎么还不回来……
卒然,耳边响起环佩叮当的声音。预想中的下一鞭迟迟没有落下,秦守半合着眼望去,朦胧之中,安和一身风尘仆仆站在她面前,抓住挥下的鞭子。
血,顺着掌心划落。
“放了她。”她冷冷道。
“可是王爷说……”
“本郡主命你,放了她!”
执行的人连忙行礼,“属下这就去禀报王——”
话还没说完,那人手捂着插在脖子上的匕首,睁大眼抽搐着倒了下去。一旁的小六默默看着,大气也不敢喘。
绳索被解开,秦守无力倒去安和怀里,又是疼得龇牙咧嘴。血迹顺着她怀蜿蜒流下,安和的眼紧紧盯着,彻骨寒凉。
直到身后传出急促脚步声,她抬起脸来,红唇微扬,又好似没事人一般扭头问道:
“哥哥在哪里?”
赵庇嗣听到消息的时候,微微皱了眉头。
“感情用事的女人,真是拖本王后腿。”
他正站起身来,安和猛然推门进来,探出半个脑袋,她穿着还是一身涤蓝短褐,斑驳沾着秦守的血。
“你倒还敢来见本王。”赵庇嗣冷哼一声。
“哥哥,好久不见。”她反手关上门,抬起带血的手掌朝赵庇嗣打了个招呼。“出去办了件大事,哥哥勿怪。”
“你这些天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地牢里那老头逃了出来,”赵庇嗣伸出右手摘下裹布,赫然少了一根食指。“需要的时候永远找不到你人,本王养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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