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上药。”苏釉抿了抿唇,眼圈都要红了,又问,“疼吗?”
不疼,只觉得痛快。
路桥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风衣从他身上扯走,冷声训斥:“以后不许抽烟。”
“可你自己都抽。”苏釉说,不想顶嘴,但又忍不住的样子。
“我一天到晚忙得要命,抽根烟解解乏怎么了?”路桥说。
“我爱而不得,难过的也要命,抽根烟解解愁。”苏釉小声嘀咕。
路桥没再说话,垂眸看他,直到把苏釉看得低下头去。
“楼下的话都听到了?”他问,往自己的卧室走。
“听了一点。”苏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片刻后说,“哥,你今天有点凶。”
“是吗?”路桥猛地停下脚步,垂眸看他,轻声问,“怕吗?”
苏釉抿着唇,眼圈微红,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点了点头:“有一点。”
“怕?”路桥哼笑一声:“怕就离我远点。”
他说完抬起脚往前走,可苏釉却又再次跟了上去,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腹依然是那么柔软。
“可是我更喜欢你。”他说,很大胆地告白,眼圈红得更厉害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刚刚在我房间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认真的。”
“路桥。”他叫他的名字,情谊几乎能溢出来。
路桥猛地停下脚步,苏釉没等他反应过来,迅速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他踮起脚尖,温热柔软的嘴唇不偏不倚印在了路桥受伤的额角。
粉润的唇瓣上染了血迹,犹如一抹朱砂,又似涂了口红,那么艳,苏釉伸出舌尖,像是不自觉般舔了舔嘴唇,那抹红色便消失了。
犹如浇了汽油般,路桥心底的火蹭一下窜了起来。
在楼下,路潍州问崔如意的问题时,路桥就曾想过该怎么处理和苏釉的关系。
和崔如意必定是要拉扯两年的,这是他亲自答应的事情。
不仅仅是帮崔如意,有时候更像是穿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在帮助自己的母亲,也像是在帮自己少留遗憾。
苏釉的那些小动作,他其实早就发觉了。
他不能给他反应的原因不仅仅因为他是洛颀的儿子,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肩上还担着更重的担子,最重要还是,他不能预测路潍州到底都有些什么手段。
那些没有底线的人做事情,其实远比有底线的人更加可怕。
他多希望苏釉能忍住,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毕竟,他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个心动的人。
他希望他好,自己也好,多年后相逢,都能过得很如意,而不是再遭受一波风吹雨打。
毕竟,谁知道暴风雨后还能剩下什么呢?
可苏釉却偏偏不争气,一点都忍不住,在这样一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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