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就这么盯着鱼清舟,也不说话,眼里浓浓的恼怒里,渐渐出现一丝期待和一股责怪的幽怨。
从阮季的脸色来看,这股幽怨貌似还积深已久。什么都没说,但阮季觉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鱼清舟看着阮季眼里的这股幽怨,起初还有一些疑惑,心里迅速过了一遍最近什么事让阮季不开心了。
几十秒后。阮季的视线渐渐变的勾勾连连,朦朦胧胧的。
阮季看鱼清舟的眼神,让鱼清舟感觉心里有小勾子在挠,像猫毛一样轻柔,又留下不可忽视的余热。
终于,鱼清舟表情松动,恍然大悟,明白了恋人的潜台词,惊讶和意外地看着阮季。
鱼清舟决定果断,一把将阮季抱住,收紧胳膊,笑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抱歉,我之前对你太慎重了。我没想到你……”
笑意更甚,鱼清舟抱着人。“现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孩子都快来我们家了。再不做,就不礼貌了。”
空气中有什么气息变了质,客厅里,两只打架的猫猫也不打架了,排排坐,揣着小手,蹲在地毯上,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两个主人看。
鱼清舟抱着阮季,一步一步径直走向主卧,脸上有春风拂过。
一生要强的阮季,这次却一反常态一点儿反抗都没有,把头缓缓埋入鱼清舟的怀里。
只露出一只绯红的耳垂。
两只猫猫很懂事地没有捣乱,只是眼珠滴溜溜地跟着两人的背影转,直到背影进入了房间,消失不见。软软才重新转头,给薄荷糖舔毛。
事后,两人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冷战。
其实是阮季单方面的冷战。鱼清舟发誓昨晚是自己生平克制能力最高的时候了,已经极尽了耐心。即使是这样,阮季也觉得他太凶了,并且不觉得问题出在自己娇气,只怪鱼清舟粗鲁莽撞。
“保持距离,让我缓缓,求你了,哥!”阮季抱着枕头,裹着被子,一脸崩溃地要和鱼清舟分床睡。
由于身体像散了架一样,阮季自己动不了,阮季希望鱼清舟主动下床,别靠这么近。他现在对来自鱼清舟的肢体接触无比敏感。
阮季:“你出去吧,去隔壁睡。”现在阮季看到鱼清舟就想逃。快三十岁的男人,一朝开荤,不是人啊。
鱼清舟挺直的背靠着床头,垂眸看着阮季,脸色沉下来,不是很好看:“你不能因为累就拒绝我。我其实做到了没让你疼的,不是吗?”
阮季崩溃:“那叫累吗?!只是累吗?!那叫要不省人事了你还不停!”
鱼清舟:“……”
换做是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鱼清舟是不能接受阮季排斥自己的亲近的。经过恋爱以来的磨合,慢慢地,鱼清舟也学会了不那么□□,学会了给阮季足够的自由,身上的掌控欲减淡了许多。
一个好伴侣,是不能把在外控制权势的手段用到恋人身上的,而是要充分尊重阮季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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