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一愣,随即也轻笑道:“一会儿先给老哥你列个单子,你先看看再说,其中还有几位药材,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老哥看了就知道了。”
“如果有些找不到,可否用其他草药代替?”
“可以,不过可能效果会差一些。这样吧,你们就先按这药单找,能找多少找多少,到时再说。”
“行,那真人这边请,笔墨纸砚都有,劳烦了。”老丈指着里间的书房说道。
老道士闻言笑道:“老道我以为就年轻人着急,没想到老哥你也是个急性子,就不能等老道喝完这顿酒再写吗?”虽如此说道,不过屁股已经从凳子上起来。
老丈讪笑道:“关乎少爷生死,老朽是着急了一些,真人莫怪。”
随后,老道士便在纸上列出了二十余味药材。
老丈拿在手中,逐一看过,最后说道:“这黄金地罗根,多年前夏家有过一株,但是两年前小齐王遣人来求,送给他了。现在,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寻到。”
老道士笑道:“无妨,这个老道某人那里有一支,老哥你就先遣人找找看,如果实在找不带,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弄来。”
老丈点点头,说了声“好”,将药单折起收好,然后说道:“那老朽这就去安排,尽快为公子凑齐淬体所需的全部药材。”说完便离去。
等老丈离去,老道士坐回桌旁,接着喝他哪壶还没有喝完的酒,而夏小正则打着饱嗝坐在一旁喝茶,吉祥吃饱了,跑外面去了。
等吃饱喝足了,老道士再次打开话茬,“这夏府你可能不能待了。”
“啊,”夏小正听闻此话,诧异地问道,“道长此话何意?”
“虽然你的假死可能暂时平息了此事,但是你们夏家在仓州城甚是扎眼,关注之人肯定不少,最主要的就是这里还有一个赵来安,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的耳目定是遍布全城,你如果依旧待在夏府,说不定哪天就会暴露。”
夏小正听闻老道士如此说,点了点头,“道长想得就是周道,那道长可有想法?”
老道士笑着看着他,“你小子这是赖上老道了不成?咋啥事都问老道?老道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小子,为了你,老道我都拼上这把老骨头,跟别人干架了,都多少年没这样了,可把老道累得不行。”
此时,夏小正甚是恳切地说道:“道长的大恩大德,小子我没齿难忘,只要能度过此劫,将来道长有任何需要,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也就看你小子心性不错,与老道我也是志趣相投,有些缘分,才如此帮你,你小子以为老道我图你什么吗?”
夏小正连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道长别误会。这不是对于道长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深感惭愧,想着道长将来如若有什么事,我不得为道长略尽绵薄之力?”
“口惠而实不至的话谁不会说?你小子可别如此胡弄老道!”
夏小正听老道士那说话口气半真半假,一时倒不好判断他到底是何意了。
于是便试探性说道:“道长不信我没关系,但道长信得过我父亲吧?当我父亲知道今日道长对夏家的恩德,能不对道长感怀在心?”
听到此话,老道士却笑了,“你小子别总拿你父亲说事,你父亲如何,跟你有半毛钱关系?”
夏小正顿时羞红了脸,不知如何做答。
但是老道士却好像便不像就此放过他,继续说道:“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买你父亲的帐不成?将来你出了夏府,离开仓州,到了外面,遇到那些不买你父亲帐的人,你该如何?”
老道士的话又一次击中了夏小正的内心,让他哑口无言。是的,一直以来,不管他承不承认,不管他父亲对他怎么样,但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夏家公子,是夏琦玉的儿子,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是有意还是无意,别人都会想到他的背后的夏家和夏家家主,别人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是因为他是夏家公子这一层身份的,而不是因为他夏小正。
“老道说的是否?”老道士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说道。
“道士教训的是,是我浅陋了。”夏小正起身,拱手弯腰对着老道士深深一礼,“这一拜是为道长一直以来对我的不吝言辞,谆谆教诲,”说完又是一礼,“这一拜是为道长当晚对我的救命之恩;还有一拜,就是想请道长告诉我今后我该如何是好!”说完,谦卑地再次行了一礼。
老道士正襟危坐,不曾插话,此时忍不住捋了捋山羊胡子,轻笑道:“老道对你如何,不是因为你是夏家谁谁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老道乐意。有朝一日,你忘了今日老道的恩情,也没什么大不了。小友记住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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