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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曹汝霖一生之回忆PDF > 第16部分(第1页)

第16部分(第1页)

贵国商民之踊跃投资可比。陆又云,贵方所提各处,都没有逾限,故不便撤消。日使请主管部再行详查,如有逾限不事勘测,或确知其无力集资开采者,应依法撤消,此是各国通例,并非优于日本也。后由商部清查撤消一处,允与日本合办,惟声明须按照中国矿业条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四三 外交大楼中日开会议(3)

越数日,日使能支拐杖而行,会议仍迁回外部官邸,然答案已改了三次矣。每件议案,总须磋商两三次,故屡改答案,请示总统而行。在移回外交部会议时,日使即说上次会议,关于胶澳租借地内权益问题,尚未解决,今日先将这问题解决如何?陆氏坚持不允先议。日使问为何理由?陆氏答以总要有了相对事实,才能决定承认与否,本席对于青岛之德国权益,不甚明了,何能先予以笼统承认?且事或须有变化,目前先行承认,将来岂非为难?日使谓,日本占领青岛及胶济铁路,这是既成事实,不会变化。陆谓凡事变化,岂能预知?日使追问,贵总长所谓变化,到底所指何事,本席不能明白,请明白指示。陆氏谓,贵国占领青岛,将来仍还我国,这自决无变更。至其它权益,我尚未调查明白,即在将来开和会时,我国对于德国取得之权益,何去何从,尚未由政府决定,现在何能先议。日使谓德国在青岛之权益,自应由日本继承,这是天经地义,将来开和会,各国决无异议。彼此争论两日,陆氏坚持不肯先议。日使谓,日本决不以不应由中国承认之事强中国承认,贵总长既不肯先议,且看将来和会开议,决不会有与今日不同之处,只先作为存案可也。后又议及闽浙铁路问题,我方告以此案因与英国有关系,须要知会英国后再议。日使即说,既与英国有关,我方自可撤回。这是第一次痛快撤回,可知日本对英国联盟之重视。日使遂提福建不能让租与他国问题。陆氏正色道,福建为我国行省,何能与它国有让与行为?贵国提出此案,深为遗憾。日使笑谓,因贵国有例在先,故请注意。陆谓前政府有此糊涂行为,本政府决无此事。日使仍一再要求,须请声明,不用换文,亦不向日本声明。后改由中国自行声明,中国领土,永远自保完整,无论何省,决不与他国有让与行为,福建亦不例外,将此声明抄送日本。我觉得这办法,等于自骗自,不很妥当,然陆氏既已如此作,不必再说。对于汉冶萍合办问题,我方答以此系民间商营公司,政府不能越俎代谋,应与该公司自行商议。日使请为介绍亦未允。越日又议内地杂居问题,日使坚持甚力。会议多次,各执一辞,终未获解决。每当会议不能解决之时,总统常命余与日使或小幡交换意见,为侧面之商谈,探听对方真意所在,有时因此而获解决之途径。此次总统又命余为侧面商谈,这种商谈,仅是个人行为,不负正式会议之责任。我去见日使,告以我国对日本人内地杂居为难情形。日使说中国不允日本人内地杂居,不过仍有排外之心而已。我答以并非中国有排外心,实在是日本人优越感太甚,至使彼此发生不愉快事情。中国人对外国人向来一视同仁,很有礼貌,而日本人对我国人往往轻蔑,甚至欺侮,因之使中国人受不了时,激起不快之事,反与国交有碍。所以不允内地杂居,在都市尚且如此,何况内地?日使谓,东省地面辽远,人烟稀少,多些日人有何关系?我答以奉吉两省内地,亦有人烟稠密之处,且东省人习惯,喜欢聚族而居,往往一乡即是一族,他们与别族同住尚不愿意,何况与外人杂居?东省商埠如此之多,又有南满广大之附属地,难道日本人尚不够居住?日使谓,商埠与附属地,一为经商,一为护路。日本人长于农事,你是知道的,若令日人杂居内地,即可从事耕种垦荒,不出十年,东省荒地,变成熟地,多产粮食,于两国都有益处,岂非两利?我听了他在会议时,没有提过农事垦荒的话,我即说此确是与两国均有益处,但恐日人不惯寒冷耳。日使笑谓,这是他们自己之事。我又说,中国租地耕种,各省都有老习惯,各处不尽相同,日人能照地方习惯否?日使谓,当然要照当地习惯。遂辞出,归告陆总长,并报告总统,日使所言,意在垦荒耕种,若照此意,与杂居不同。总统说,虽然如此,日本借垦荒为名,行其侵略阴谋,亦不可不防,你们姑拟一方案,就耕种方面,谋解决之法亦是一法,遂拟方案如下:吉奉两省,不论官有民有地亩,允许日本人订立契约租借耕种(如系官荒,向地方管辖官吏商订租约),定明垧数(东省一垧约合内地十亩),期限二十年,满期后应无条件交还原业主。日本租地人应照纳课税,并服从中国地方法令,听警察指导,及不违背地方上租地耕种之习惯。

四三 外交大楼中日开会议(4)

呈阅总统,亦以为然,遂又续商杂居问题。陆氏说,杂居问题本席尊重贵方意见,再三研究,拟成新方案与杂居之意不但不违背,且取杂居精意,希望贵使容纳,解决此案。日使阅后谓,此案容研究,下次再议。及下次会议时,日使谓此案对于年限交还业主,及不背地方习惯各点,都有商量余地。惟服从中国法令,听中国警察指导,绝对不能同意,日本人无服从中国法令及听中国警察指导之义务。若照贵方所拟,不啻剥夺条约上应享之权利,须知贵国尚未收回裁判权也。再三说明解释,不得同意而散。我又去使馆见小幡书记官,我说我方所拟方案与杂居已颇相近,日置公使不同意,且误解方案之意,甚为可惜。小幡问所谓法令,系指何项法令?如何性质?请为说明。我谓不过违警令之类,并非法律。若不听警察指导,设有两人互斗,若没有警察劝解,岂不有酿成人命之虞。至课税更是轻到无可再轻,这是地方收入,请加调查,即可明白。此事不要看得太严重,须在事实上着想,不在法律观念上着想,才是解决此案之办法。从前贵国明治初年,外国人只居留在长崎,不准自由往来他处。我国商人居留于长崎者,都遵照日本法律而行,今日中国情形与日本明治初年情形相仿,然中国待外国人比日本宽得多了。反复辩论甚久,小幡始允转达公使而别。我方将方案二十年改为〃三十年〃,满期交还后又添〃如双方同意,可再展期,但不得过十年〃。〃服从中国地方法令听警察指导〃改为〃服从中国警察法令〃。此案已会议五次,侧面商谈多次,答案又改了三次,争到舌敝唇焦,对于服从中国警察法令,争论最烈,我方始终认为维持秩序不可少之条,与条约绝无关系,坚持不让,终于就范。至此,应商之案,都已商结,计第一条列为条约,此外议定者八件(或九件),均作为换文。陆总长起立致词,此次贵国所提条件,我方始终努力尊重贵方意见,均已议定解决,亦是贵公使开诚布公,得以有此结果,实为两国前途之幸,谨代表政府向贵公使深致谢意。日使亦答言,贵总长深知两国关系之切,前途非和平亲善不足以增加友谊,顾全大局,至为感佩。尚有第五项各条,亦希望开诚商议,则两国亲善友谊益臻巩固,不但为两国前途庆,实为维持东亚和平庆,务请贵总长谅解此意。陆外长答谓,此次会议,本席已尽最大之努力以酬贵国之愿望。至第五项贵国本为希望条件,本政府亦以贵国提出此项条件,有损两国友谊,本席绝对不能应命商议,务请原谅。日使请交换意见亦不允。日使再三要求,陆外长遂正色说,此等条件不应对于对等友邦提出,本席无论如何,不能商议,应请贵公使撤回,言颇激烈。日使亦谓,为两国谋永久和平合作,本国政府才提出此条件,贵总长谓有碍两国友谊,实深遗憾,遂于不欢中散会(以上记述,因年代久远,手头又无资料,只凭记忆,头绪纷繁,大略如此,难免有错误之处,深抱不安)。休会至一星期,余亦不去见日使,彼此僵持,濒于决裂。当日本提向我国交涉以前,以盟邦关系,曾通知英政府,但不提第五项。后闻我国因不肯商议第五项,濒于决裂,英报提到第五项,日政府从没有向英政府提过。这种重要条件,不先告盟邦,有欠诚意。西报又谓,日本想独占东三省,与美国开放门户,利益均沾,实有违背之意。日使曾来责问,中国事前泄漏,有违预先声明,我方自然极力否认。其实其时英国名记者莫理逊,美国记者端赖均在北京与参事顾少川、伍梯云等时有往来,会议情形知之甚详。日使因无凭证,只口头抗议亦无它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三 外交大楼中日开会议(5)

余以会议僵持已久,终须设法打开,遂向总统建议,请密遣公府顾问有贺长雄博士,回国向日本*疏通。总统问,此着有效否?余答有贺博士在日本不但学者地位很高,他在明治初年设*院时他是*的干事,与陆奥宗光同事,故于*方面,颇有渊源。日本政府对于*很为尊重,*都是持重有远见之人,若告以第五项条件不但于两国不利,且易引起人民仇日之心,我曾与有贺谈过此次交涉情形,他亦很以为然。请总统召见有贺,假以词色,恳切相托,他必肯效力。总统遂特召有贺进府,告以此次日本提出的觉书,由外交部总次长尽最大之努力,以副日本之愿望。今日置公使又要求商议日本希望条件之第五项,实在令我为难,请回国向*详细说明,请其谅解,顾全两国之友谊。君必能谅解我意,及政府为难情形,务请善为说辞。有贺果然自告奋勇,愿回国尽力向*报告,力说利害。时日本*以松方正义侯最关心中国情形,有贺见松方侯陈说此次中国政府已尽力商结日本觉书之各条,日置公使又要商议希望条件之第五项,未免逼人太甚,难怪中国政府为难不肯商议。松方侯听到第五项,似未知道,又听有贺报告第五项内容,面现诧异之色,随即召见加藤外相,诘问他觉书中有第五项,何以没有报告?加藤说,这是希望条件。松方即说,既然只是希望条件,对方不愿开议,即不应强逼开议,设若交涉决裂,你将何以处置?加藤答,不惜使用武力,不出三个月中国可完全征服。松方笑说,莫要把中国看得太轻,若用武力,恐三年未必成功,遑说三月,应速自行善处(日本对善处之语,意颇严重)。加藤知是有贺进言,遂令监视有贺,不许行动,幸有贺已完全报告矣。加藤外受盟邦猜疑,内遭*之诘责,进退两难,图穷而匕首见,竟决下最后通牒,以强迫我国,一面又将第五项在最后通牒内谓〃暂时脱离,容后再议〃。这种措词等于自行撤回,对外尚剑拔弩张,对内已色厉而内荏矣。陆公使亦探得内容,密电报告。最后通牒电达北京日使馆,一面将副本送达中国驻日陆公使,陆公使(宗舆)即电告外部。而北京日使馆方面接到通牒,不即送交我外部,由小幡来见我,说政府即预备下最后通牒,不惜一战,若将第五项酌议几条即可免此危险。我答以贵国已将最后通牒副本送达我国驻日公使,已来电报告,公使为政府代表,送交公使,即无异送交我政府。既下最后通牒,有何再商之可言?小幡语塞而去。日本外交官,总想得寸进尺以邀功也。

翌晨,日使即将最后通牒亲到外部交送陆总长,态度严重,不发一言。陆总长只说了可惜一语,他即告辞。一面关外调动军队,渤海军舰游弋,迨下通牒后,训令日侨预备撤退,下*令,尽其恫吓之能事。此次会议,我与陆子兴总长,殚精竭力,谋定后动。总统又随时指示,余每晨入府报告,七时到府,总统已在公事厅等着同进早膳,报告昨日会议情形,讨论下次应付方针,有时议毕又入府请示。陆闰生公使(宗舆)又时以日本内情电告。陆外长确能恪遵总统批示,决不越出批示范围。正式会议之外,又有侧面商谈,卒以说动日本*挽此危机。日本所提之《二十一条》,议结者不满十条,而第五项辱国条件,终于拒绝撤回。会议结果,虽不能自满,然我与陆总长已尽最大的努力矣。

揣日本此次所提之《二十一条》,包罗万象,集众大成,势力由东北内蒙以至闽浙,权利由建铁路开矿产以至开商埠内地杂居。甚至第五项要求政府机关设立日本顾问,两国用同一军械,警察由日本训练,小学用日本教师,日本僧人到内地传教。凡此苛刻条件,思以雷霆之压力,一鼓而使我屈服。若使随其所欲,直可亡国。幸我府院一心,内外协力,得此结果,亦是国家之福。世人不察,混称《二十一条》辱国条件,一若会议时已全部承认者,不知二十一条中之第五项各条,不但辱国,且有亡国可能,已坚拒撤回不议。而所议定者,不满十条。世人对此交涉不究内容,以讹传讹,尽失真相。尤异者,我虽列席会议,而此约之签字者是外交总长陆征祥,我是次长何能签约?世人都误以为此约由我签字,张冠李戴,反未提及陆氏,亦是不可思议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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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召大会讨论最后通牒

总统召集各机关首领、参议院议长、府院秘书长、陆军次长、外交次长等开全体大会,讨论日本最后通牒,应否接受。外交总长陆子兴尚未到,以电话催请,云与英使朱尔典会晤,等到三十分钟后,陆氏才到,报告与朱使特别会晤情形。朱使云,今日大会,关系重大,我因关心,特于会前来见。日本因各国忙于欧战,不遑东顾,提出最后通牒,意在挑衅,并非恫吓,袁总统明白内外情势,不至中他诡计。闻陆军段总长主张强硬对待,我知他已秘密动员,晚间运输彻夜不停,已三星期,这明明是在备战。设若开衅,不堪设想,我与袁总统是三十年老友,不愿见他遭此惨运。目前只能暂时忍辱,只要力图自强,埋头苦干,十年以后,即可与日本一较高下。今日之会,重在外交,贵总长应负起责任力争,不可听陆军总长轻率之行动。我这次与贵总长会晤,不比寻常会晤,贵总长若不与我以确实答复,我不告辞,言时声泪俱下。我答以今日之会,由总统亲自主持,必能慎重将事。朱使又重申前言,相持很久。我见他坚定诚恳,遂答称,我必以贵使之忠告,报告总统与大会,若不照贵使之忠告,我必以去就力争。朱使方辞去,故到会已迟,请大家原谅。总统听了陆外长报告,遂慎重发言,谓朱使之言亦为中国前途着想。日本此次提出之觉书,附了第五项各条,真是亡国条件。今外部历时四月开会卅余次,尽了最大之力,避重就轻,廿一条中议决者不满十条,且坚拒开议第五项,外部当局,恪守我的指示,坚拒到底,已能尽其责任。使日本最后通牒中,已将第五项自行撤回,挽救不少。惟最后通牒之答复,只有诺与否两字,我受国民付托之重,度德量力,不敢冒昧从事,愿听诸君之意见。段总长即表示反对,谓这样迁就,何能立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总统说,段总长之说自是正办,然亦应审度情势,量力而行,倘若第五项不撤回,我亦与段总长同一意见。现在既已撤回,议决各条,虽有损利益,尚不是亡国条件,只望大家记住此次承认是屈于最后通牒,认为奇耻大辱,从此各尽各职,力图自强,此后或可有为,如朱使所言。若事过辄忘,不事振作,朝鲜殷鉴不远,我固责无旁贷,诸君亦与有责也。段总长犹持异议,谓民国肇兴,即承认此案,倘各国效尤,如何应付。总统又就大势剖析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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