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怔住。
曾几何时,他在她面前越来越强势,连笑容都早已不复当初开朗明亮的感觉。
一直以为,萧潇还是萧潇,纵然待人处事方式不同,对她却从未变过。
但如今,忽然觉得迷茫。
见她久久不语,慕容潇潇又道:“少时会有人拿药来,记得乖乖喝了睡觉,嗯?”
“嗯。”苏晚低低应了,侧过身去,“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慕容潇潇默然片刻,叹了口气:“我知你怨我,但这也是为你身体着想。待你好了,想要如何打我骂我,都任凭你处置,如何?”
“我只是想快点查出凶手……”苏晚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大哥他……他……”
一只手放上她肩头:“放心,若是找出真凶,我必定替你报这个仇。”
“萧潇……”
“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嗯……”
肩头一轻,然后脚步声响起,再然后,门扉声动,又轻轻合上,自此,再无声响。
但这一次病情反复,却没有先前容易好。
好歹也跟着云锦学了几天用毒用药,偏偏江湖人用的药没一个是用来治感冒的。
苏晚每日都提不起劲来,唯一能做的剧烈运动,就是起床,穿衣,走出房门到院子里散步。
虽说是散步,但大多时候都只走两三步便累得气喘吁吁,只好让人搬了椅子,坐着晒太阳。
回庄后,慕容潇潇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她,偶尔离开,也必定赶在饭前出现,然后和她一起吃饭。用饭时,他时常会说些江湖趣闻给她听,却绝口不提任何与镜花楼和聚宝山庄有关的事,而说得最多的,就是他当年随父东奔西跑遇到的事。
知道他是怕勾起自己的伤心,她也便顺着他的话东拉西扯。
说说笑笑间,时间便过得很快。
一日听他说到荆门和呙梁派,苏晚忽然记起花若水说过他们的恩怨来由,忍不住问:“为一条鱼打成这个样子,说到江湖上,不惹人笑话么?”
慕容潇潇笑笑:“虽说争斗是由一尾鱼而起,但江湖中人,生死是小,面子是大,这样的理由,他们绝不会说出去。”
“但大家都知道啊。”苏晚奇怪。
花若水远离南武林,也对这事知道得那么清楚,同在左近的门派难道会不知?
“此事是花楼主说与你听的,可对?”
“是呀。”
“镜花楼能成为江湖第一楼,明势虽不显,暗势却十分庞大,几乎与天下门派都有千丝万缕的牵系。花楼主知道这事,并不奇怪。”
“有这么厉害吗?”苏晚惊了。
她只知道花若水对她很好,说起话来温和慈爱,却不知道他能这么强悍,把大部分江湖门派都搞定了。
“我对花楼主不甚了解,但当年一战尽出正道高手,战后留存下来的都已是精英,之后或自建门派,或回门派担当一派之主。这样一来,可以说花楼主当年几乎是整个正道的救命恩人,自然被人敬若神明,无论什么样的秘密,都不会瞒他。”
想到花若水对她说过的关于这一战的真相,苏晚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真相与表象,有的时候竟是如此天差地别。
慕容潇潇又道:“其实当年家父曾试图化解这段恩怨,但之后却又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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