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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微H（第1页）

&esp;&esp;赤凰皇朝建立的第一年，凰凌世就同融卿恽成婚了。

&esp;&esp;新朝初立，国库里清白得能饿死老鼠。大婚一切从简，他俩穿着最朴素的红衣，婚宴也只请了几桌亲近好友，可俩人却都满足得很。

&esp;&esp;夜深时分，宾客尽散，俩人关起门来说些体己话，望向对方时发现喝过酒，脸上皆是红扑扑的，不由得一齐傻笑起来。

&esp;&esp;凰凌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小心地掏出了一个锦盒，自其中取出一对镶金的翡翠耳坠来，她献宝似的呈给他看，他很珍惜地抚摸着耳坠，既动容又颇有几分顾虑：“这很贵吧？”

&esp;&esp;“你要做我的凤君了，总不能一点翠饰也无嘛。”她喜滋滋地凑近他，他顺从地撩起鬓发，让她替他戴上。

&esp;&esp;戴好后，她来来回回地看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赞叹：“真好看，翡翠再适合你不过了，同你的眼珠是一模一样的浓绿呢。”

&esp;&esp;洞房花烛夜，他解了发带，灰蓝的长发披散而下，眼中的清明亦逐渐染上了水雾，她笑着再一次将双方的长发结成一束，俩人共同向更深处结合去，却又在忘情时分忘了绑定的长发，每每牵扯到，在些微的吃痛里他笑恼着伏下身来，但又总舍不得将那束头发解开。

&esp;&esp;“还在你未成为帝王之前，我就很想这样做了……”情到浓时，他在她耳畔呢喃道。

&esp;&esp;她却突然间的恍了神，依稀记得他上一世也说过类似的话。可那时他却早早有了妻子，还为妻子同她生出了诸般龃龉来。

&esp;&esp;倘若他一直深爱着她，又怎能与他人结为夫妻呢？&esp;“骗子。”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esp;&esp;融卿恽些微愣怔地望向她，她回过神来，又笑着埋进了他怀间：“酒喝多了，竟说起胡话来了。”

&esp;&esp;新一年的赤凰火锅座谈会很热闹，久违地看到了大家齐聚一堂的场面，凰凌世不由得有点唏嘘。宁光逢喝多了，搂着融卿恽要给他灌酒，嘴里还说着什么“你小子趁大家不注意就偷家”的诨话，融卿恽微笑着不作声，凰凌世赶忙上前替他挡酒——他已怀孕三月有余，正是危险的时候，有诸般限制禁忌，酒自然是不能再喝了。

&esp;&esp;融卿恽第一胎怀得很不容易，孕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进去，一向强健的身形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少，偏偏手腕脚踝又不正常地浮肿着，皮肤上按下一个凹坑便久久无法回弹，穿一天鞋子几乎能勒出瘀血来。

&esp;&esp;可他又是个擅长隐忍的人，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从不现出虚弱疲态。

&esp;&esp;她不敢让他多走动，又怕他久居深宫感到寂寞，便将书房搬进了他的寝宫，除了上朝议事的时候，她几乎一直赖在他那处。

&esp;&esp;他的肚子逐渐显怀，晚上总睡不好觉，漂亮的碧色眼睛下淀出了青灰的阴影。又因为晚上睡不好，白天也昏昏沉沉的，有好几次伴着她批阅奏折时，他的头渐垂渐低，最后迷迷糊糊伏倒在几案上，她小心翼翼地解下外袍来，要给他披挂上，却又不经意间弄醒了他，他揉着惺忪睡眼抬起头来，第一句话便来宽慰她：“春天老让人犯困。”

&esp;&esp;皇长子在小暑时降生，苦夏加上生产，融卿恽整个的状态都不大好，很多时候他都静静地坐在冰盆旁边，碧波流转的眼珠仿佛凝住了，像真正的玉石一般嵌在眼眶里，带得整个人都成了一尊了无生气的雕像。

&esp;&esp;这样的融卿恽几乎让她感到害怕，所以七月下旬的秋狩，她也带他同去了。换上久违的猎装，他的眼神也终于略微活泛了，可凰凌世总放心不下他，绕在他身畔不肯离去，他好生安抚了一番，又向她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去密林深处，她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其他猎手离去了。

&esp;&esp;狩猎是需要全神贯注的，所以当她开始纵马在林间追逐猎物时，注意力也逐渐聚集到了眼下事上。她今日手气不错，猎到了两只鹿和三条兔子，想到融卿恽最近的食欲略有好转，她想给他熬些新鲜的鹿肉汤补补身子。

&esp;&esp;当宫人赶来通传时，她正在吩咐侍从把鹿肉抬去料理。

&esp;&esp;“陛下……”宫人不安地埋下头去。

&esp;&esp;当她气喘吁吁地拉开营帐门帘时，融卿恽正脱着外衫，见她进来，他又将外衫拢了回去。

&esp;&esp;“融融，发生什么事了？”她焦急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巡，看到没有什么明显外伤才稍稍放下心来。

&esp;&esp;他躲开了她的视线，声音也难堪地嗫嚅着：“臣……无事。”这样的反应却让她慌张起来，前世密林里的惨烈记忆涌上心头，她应激发作一般颤着手去拨他的衣襟：“哪里受伤？求你了融融，快让我看看啊！”

&esp;&esp;僵持之间，他被惊惶的她推坐在榻上，虚掩的衣襟敞开了，露出了胸前洇湿的两斑水痕。

&esp;&esp;他狼狈地扭转过头去，她有点发懵，然后在空气里弥漫着的，若有若无的清甜乳香里，才慢慢反应了过来。

&esp;&esp;“方才，臣在人前失仪了……对不起，臣还无法控制住这种……情形。”他的声音渐低，手却深深攥进了床褥间，脸上现出了羞耻极了的神情。

&esp;&esp;凰凌世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般窘态，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楚，她慢慢凑近他，伸手替他解了里衣，他的胸脯比以往更鼓涨些，乳首还缀着奶白色的乳汁，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着。

&esp;&esp;他弓起背将胸膛向内含了些，红着脸小声解释道：“今日出宫前挤过一次……我以为没问题了，可能是方才打猎动静较大……臣今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esp;&esp;“这不是什么错误啊，你没有错，无需解释这些的。”她柔声安慰他，同时掏出了绢帕替他擦拭胸膛，他的乳首却在这拨弄间逐渐挺立了起来，同时又稍微分泌出了点儿乳白汁液。

&esp;&esp;清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随着鼻息一点一点送进了她喉头，突然间的，她感到了口渴。

&esp;&esp;脑海里想着“这未免过于禽兽了”，舌头却探上了他的乳尖，他尚未有所动作，她已经轻轻吮吸了下，然后“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esp;&esp;“……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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