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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君那俊俏脸儿,登时杀机立布,露出狰狞面目来,玉箫郎君顿了顿,忽地凶态一敛,回复温文尔雅,方洪人虽瘫痪,但心中清醒,乍见此人一放一敛,神态立变,心头不由一颤,寻思:好歹毒的玉箫郎君啊!寒梅妹妹这生完了。要知方洪人在险境,生死之危,间不容发,自己倒置身度外,却替秦寒梅不幸遭遇而感慨,足征他对秦寒梅之至情肺腑。

方洪也是条硬汉子,虽霎忽之间,着了玉箫郎君道儿,心中只有忿怒,并无乞怜之意,但见他气红了眼睛,愤然叫道:“好,你就把我宰了,你这不仁不义,禽兽不如的家伙,只可怜我那寒梅妹妹!”玉箫郎君却不发作,俯首瞧了方洪一眼,微微一震。心道:“这小子倒也至情,死到临头,犹未忘怀,又是寒梅妹妹!”眼珠一转,放低声调道:“方兄勿忧,兄弟不过与阁下作耍,如肯听我的话,保你无性命之虞!”口里说着,眼却瞧着腰间那把古色斑斓,绝世奇珍的灵龟宝剑,方洪气极不答,只闻鼻息急遽,喘喘不已,连脸也气得绯红。

玉箫郎君见方洪不答,也不理他,自顾说下去:“方兄名门高足,那手奔雷剑,确是世间绝学,兄弟也自羡慕不迭,如肯把剑秘相告,兄弟自当不敢冒犯!”方洪心中不期一震,要知道奔雷剑,师门视为秘技,岂可任意传授外人,何况玉箫郎君此人,狼子野心,阴险叵测,把剑秘相授,难道就能保住性命,岂不是在骗人。方洪绯红的脸庞,抽搐一下,低语道:“你在骗谁来,我岂是三尺之童,要偷我师门剑秘,今生休想!”索性闭上眼睛,从容待死。

玉箫郎君那温文的脸,倏地一变,瞪眼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不说,蝼蚁尚且贪生,你不怕死?嘿嘿,我却要弄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你还说不说!”语已,忽侧头一听,皱眉叫声:“不好!”右手拔出灵龟宝剑,一时碧光四射,在暮色四合中,荡起了一片光霓,倏地俯身左掌朝方洪的正心拍去,方洪只觉得眼前一阵乌黑,闷哼一声,已然晕厥当地,黑杖松手一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方洪悠悠醒转但觉精充神沛,试一试手脚,却是一如平常,丝毫没有瘫痪感觉,但听山风虎虎,夹着阵阵落叶之声,方洪此际神智清醒,灵台空明,侧耳细听,却听不到一点儿海潮声息,心头不由一懔,心里道:“这里不是海滩,给那魔头弄到什么地方来?”自顾臆测,却觉身边似无人踪,不禁奇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玉箫郎君解了我的穴道,放我在这里?不对,不对,那魔头既起歹念,不达目的不休,那有轻易放了我!但又是谁人救了我呢?”正是千思万疑,不得其解,急睁眼一望,只见四面黑漆一片,天上点点寒星,空际偶悬几朵白云,别无异状,但那黑杖已然不见。

方洪站起身来,放眼向周围一端相,才知自己身卧在半山上的一条狭道,这里草软如茵,两旁古松苍柏,郁郁苍苍的列着,似是这条狭道的拱卫。方洪缓步行来,沿着这条狭道,到得道口,一望岛上,巨石矗立,形如巨兽摩空。原来出得绿茵道口,却是个石山,这石山迥异方洪方才游身之处,却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心里好生奇怪,再远眺些,在昏黑中,只见石山之外,有十余丈高的碉楼锁住山口,碉栅严闭,两旁砌上两丈来高的墙,依山而建,势若长蛇,碉后峰尖乱拥,古木参天。

猛可里,眼前人影一掠,方洪身形一伏,却已来不及了,来的是一个女子,一身彩红衣衫,那丰腴胴体,浮凸分明。方洪心里一楞:“怎么是她?”心念方转,那女子已冷笑说道:“原来是贵客光临,这倒有失远迎哩!”飕的一响,一缕寒光,剑已出鞘。方洪不由有气:“这女子好没道理,我屡次救你,竟是认恩作仇。”说时迟,那时快,剑挟寒光,已然分心刺到,轻灵绝伦,才出山口不远,道径仍狭,一时间要躲却不容易,方洪脚下三爻六变,急使出紫府迷踪轻身步法,轻描淡写的便闪了过去。红衣女子咦了一声:“好俊的身法!”又清声叱道:“你是紫府迷踪什么人?”叱声似对紫府迷踪忌惮得很!方洪一闪过后,口里嚷道:“我与姑娘并无过节,何以苦苦相迫!”红衣女子凄然一笑,冷冷的道:“你害了我的炎哥哥,还敢诡辩!”方洪此际当真迷惘,分明玉箫郎君把自己害了,这女子却硬指自己害他!正自愕然不已。

正在这时忽地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这孽障死了也罢,何况只废武功,你这孽徒难为这位哥儿做甚?”方洪听来好熟,略一思索,已是恍然!又听那苍老声音低低喝道:“秋娘,还不收招!”秋娘目蕴泪珠,泫然欲滴,把剑一撤,刷的一响,剑已归鞘,垂手站在一旁,默然无语,但那神态却是凄凉至极,方洪心中,顿感一阵难过。

老者一现身,方洪忙不迭上前施礼,道谢援手之德,说道:“小子今日身遭困厄,幸得老前辈及时赶到,才把那魔头赶走,解了小子晕穴,此恩此德,无日或忘!”方洪不但天性纯厚,有至仁之心,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南星元与桑龙姑夫妻反目,他虽未明底蕴,但料到必因为南星元去邪为正,因为自彭水江畔相遇,舟中结伴,同下长江三峡,一路上南星元那仁慈长者之风,都给他有孺慕之意,及至采石矶拓宝觅剑,秦九凝得了银蛇宝剑以后,南星元的踪迹,遽尔不见,今日绝处逢生,还道是南星元把玉箫郎君打走,救了自己一命。

谁知南星元听了,错愕中陡地一声长叹道:“小娃儿吉人天相,自有高人庇护,老夫何德何能,能把这孽障赶走,他那双流云飞袖,不知传自江湖上何门何派,却亦技非寻常!”

南星元至今未知当前这个魔头,便是自己亲生儿子。

不是南星元救他,是何人呢?方洪深知这个武林怪人,不打诳语,心中更是疑惑万端。适间秋娘暴剑狙击,不是口口声声,指责自己害了玉箫郎君,后来南星元更提到这魔头还未身死,只是一身武功被废,是何人所废?益发莫名其妙,显然适间山道相逢,秋娘一瞥方洪,便误会他是废掉玉箫郎君的人,因为他正是玉箫郎君的死对头。方洪百思不解,正自沉吟不语,忽听南星元嘘了口气后,皱紧眉头,自语道:“这样说来,那史炎的武功是给救你的人废了吧!”

三人同堕沉思,有顷,南星元朗朗笑道:“这事我们且不去理他,小娃儿远来是客,老夫做东道,就请山上一走。”方洪知他并无恶意,在此孤岛中,正喜相逢故尔,当下,欣然应诺,三人才一起步,斜刺里飞出两个精壮劲装大汉,把方洪唬得一跳。

这两汉齐齐朝他这三人唱了个肥喏,齐声叫道:“时刻不早了,我们还道岛主到什么地方去,原来在此陪着贵客!”

方洪定睛细视这两人,正是彭水下船不久时,买办食物回船那两个精壮汉子,但见他俩此刻装束,与在长江峡口所见,迥然不同,那时他们是衣着粗缕,乡下人打扮,此刻却是锦衣丽都,霎眼望去,仿佛似个武官装束,再望南星元这老头,不由心下骇然。你道南星元如何装束,身披绣袍,饰以珠片,顶戴衣冠,气度轩昂,绝不似初见时的朴素模样,俨然是个大贵人的扮相,这可怪了,南星元远走孤岛,原来却是来此道寡称孤,无怪那两个汉子,岛主两字,喊不离口,方洪心中忖想,身子随着四人之后,缓步走去。

不到半盏茶光景,已然到了碉栅,只见此处,刁斗森严,一队武士,往还逡巡,一瞥来人是本岛岛主,各各垂手侍立,一派庄严肃穆,看来南星元这个岛主,气派倒是不小。

进入栅内,却是别具洞天,遍地奇花,异草环生。才一踏入,即见一人,手提一盏孔明灯,在前引路,方洪暗忖,凭着南星元一身武功,难道黑夜走路还用灯么,思想方罢,已深入密林幽谷,这儿更是丰草没胫,怪石遮云,但见去路陡斜,只留一条削壁,南星元一挥手,退了提灯从者,一伏身便攀上峭壁,回顾方洪,只见他轻飘飘地,脚下三爻六变,不停转动,已是紧跟在后,却似毫不吃力,南星元赞叹说道:“紫府迷踪,万功之宗,小娃儿,谁传给这身轻功,赤城山主可没有这门技业!”方洪口未作答,身攀上峭壁,到得峭壁便是坦途,但见一片平坡之中,却是荆棘满途,只有一条窄窄小径,直通前面山脚。方洪心头一亮,南星元不走小径,却从峭壁,大抵是考验自己,也不作声,小径迂回曲折,又越过几重岗峦,这里又是另一境界,荆棘已是荡然无存,惟见苍松古柏,每棵高可参天,都是千年以上,形似苍龙撄海,丹凤朝阳,满树盘着枝藤,藤梢枝枝下垂,随风飘拂,却是到了岛之绝顶。

这岭上风光自与别处不同,一伙五众,到得这里顿觉心旷神怡,岭上万松夹道,丘壑丛集,远跳浩海,一望无际,渔帆点点,翩如白羽。

五人再走一阵,方洪眼前一亮,陡见面前一座宫殿形式的大建筑物,粉墙百仞,密布蒺藜,中间一座门楼,金壁辉煌,气象万千,门楼下面,开着两扇大铁门,门外百数十个武士打扮的汉子,手提明灯,耀得如同白日,躬身迎接岛主。南星元在前,方洪秋娘随后,昂步踏入,直穿进去,走过一条长长甬道,乍见一座花园,园里假山玲珑,回廊曲折,楼台水榭,风光壮丽之极,方洪惊疑不迭,似此方外孤岛,南星元竟调点得恁地伟大,却待怎地?缓步行来,不知不觉已到一处所在,这里是个广亭,亭中已经坐着许多人,面对盛开华筵,只等主人到来,便要开怀畅饮。

方洪不来犹可,一来却是惊惶万状,要知方洪迭经大难,未尝变过半点颜色,此际不由不惊,但见座上宾客如云,个个都是武林中顶尖儿人物。那个风流自命的玉箫郎君,脸色苍白,也据一席,只是目光呆滞,不像过去所见那般俊朗神气,再一环顾,却见在天姥山中所见那怪妇,桑龙姑和她的四个儿女,自己的师傅,瘫了双足的剑魔,眇一日粗豪无比的奶奶,师妹秦九凝等,各各俱在座中,还有男男女女,好几个不认识的客人,这几位客人,都是白发苍髯,年逾知命,或近占稀,惟精神矍烁,比起血气方刚之壮年后辈,犹为健硕,况兼诸人眼神内蕴,炯炯锐光,一望而知,全是内功深湛,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方洪心中估称,座中只少自己爷爷镜湖老人和自小嬉游青梅竹马的寒梅妹妹,自己的苦命妈妈苗金凤,桑龙姑最幼女儿,天仙般人物的南芝,还有那葛衣人和他的丑女,那万恶的赤炼人魔,也不见在场,其余相识的,都差不多在坐。

南星元笑吟吟地领着方洪等人步入凉台,方洪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可也怪了,座中诸人一瞥南星元等人入内,各各表情冷淡,仿佛视若无睹,各依座位,端然不动,全出宾主应对常规,连那性情暴躁,火栗般的怪妇人,此时也默默蜷做一团,踞在椅上,方洪偷偷环窥各人眼色,心中又是一惊,怪妇虽无异动,却是双瞳喷火;师傅奶奶,师妹秦九凝,冰冷如昔,只是神态之间,带点紧张;桑龙姑和四个儿女除了长子南雍外,都作睚眦欲裂之状,暗惴此情此景,一场江湖浩劫,怕是指顾间事,惟有一事,最令方洪费解的,这伙人物,不是性情乖僻,嗜杀狠斗,便是大恶大凶,歹毒非常,怎地却有如此耐性,伫候主人,主人到来,又待如何,转瞬间又想起那目光呆滞,黯然无光,被废掉武功的玉箫郎君这恶贼来,这恶贼又被何人所废,废他的人显然并不在场,这又是何原委?

原来方洪在沙滩遭玉箫郎君突施暗算,冷不提防给他点倒之后,玉箫郎君朗朗长笑,得意之极,正拟把方洪移到一处绝顶荒岭,以便慢慢折磨他,用分筋错骨之烈酷刑手法,以图遂其偷窃奔雷剑秘卑鄙目的,讵料歹图未遂,忽有异动,要知玉箫郎君人虽不正派,但武功极有火候,武功高的人自是耳聪目灵,虽在惊涛拍岸之中,乍闻身后石击声响,倏地拔出宝剑,拍了方洪正心玄机穴一下,方洪便在此时晕死过去。这声石击,显然是有夜行人至此,这是江湖上最普通不过的投石问路讯号,玉箫郎君一看飞来是块小石头,不期哑然失笑,要知投石问路这类伎俩,在江湖道上说来,是起码的,大抵来人必是鸡鸣狗盗之辈,若是高手,轻功必具火候,来时无影,去也无踪,岂有投石问路之理,那不折羞自己么?玉箫郎君一笑过后,剑已归鞘,早才一片碧光照澈大地,霎忽回恢昏暗,玉箫郎君自恃艺高胆大,也不隐藏,当路而立,以待来人。

猛可里,他眼前一亮,来人可不是别人,是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嫦娥妹妹,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一身素缟,裙裾飘飘,冉冉自远行来,那石子,正是她投的啊!

玉箫郎君这一喜非同小可,向来在方洪心坎里,已断定秦寒梅失身匪人,玉箫郎君既是邪恶之徒,包藏祸心,对方洪每每挂诸齿上的言语,那有不知之理,要是他不加分辩,恰要利用方洪这一弱点,他那条命根儿也正由方洪这一念所救。

其实,秦寒梅依然白璧无瑕,未遭狼子所辱,采石矶之夜,临危辗转,就在这刹那,葛衣人突然现身,吓走玉箫郎君,留书示警,又带走秦寒梅,但这般经过,方洪又怎晓得呢?玉箫郎君一瞥来人,正是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儿,怎不欣喜欲狂,轻薄脸像,登时浮出淫邪之状,两双眸子,贼忒忒的直向秦寒梅身上溜,口里不住价地,柔声吟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啊!我朝夕思念不已的嫦娥妹妹啊,你当真来了?”

玉箫郎君狼子登徒成性,这时孤岛邂逅,不由心花怒放,淫心太炽。看看便要发作。

秦寒梅缓缓行来,咦了一声,诧然道:“原来是你!”登时给玉箫郎君那对眯成一线的秀眼,有如磁石般的吸住了,他那眼神,那眼波,看得她神志痴迷,使得她眼花缭乱口难言,欲言犹止,愣在当地。玉箫郎君影绰绰地立在当道,直如玉树临风,俊秀、潇洒、风姿翩翩,这态度和刚才,相去真不可以道里计了。

玉箫郎君正自陶醉于美色当儿,乍闻秦寒梅讶然一声惊叫,倒退数步,纤纤玉手一指,道:“你你你……这人,啊,这不是我的洪哥哥么,哎哟,他怎地倒地不起?”忽地疾言厉色,娇叱一声:“你害了我的洪哥哥!”要知秦寒梅与方洪,自幼耳鬓厮磨,早已情根深种,突地一见心上人瘫倒在地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似距黄泉路上不远,怎不五内有如刀割,忍不住泪珠儿簌簌落下,掩面哀啼。

玉箫郎君这恶贼,歹毒成性,眼珠转得两转,已然有了主意,低低轻叹说道:“不是我害他,我还不知他伤在当地呢?这怎么好,敢情伤得不轻,嫦娥妹妹,来,帮着我,让我替他推血过宫!”

秦寒梅毕竟年轻,不知世间竟有如此歹毒心肠的人,曼步而前,俯下身去,叠叠噎咽,低呼道:“洪哥哥,你怎么啊,唉,怎地不声不响!”呼罢,噎噎抽咽不已。玉箫郎君心下一冷,恶念陡起,暗忖道:“今夕如不出手,怕日后难再有此艳遇了,先干了这女娃子,再废那小子!”心念既定,陡地骈指如戟,猛然向秦寒梅肋间麻穴点至,秦寒梅武功,已有火候,兼之迭得奇遇,功力又增不少,御敌无须心动,虽不提防,但觉腰际一凉,已然身如游鱼,滑了开去,这一招落了空,玉箫郎君再也藏不住那诡诈面目,不禁微一怔神。

滑开两丈开外的秦寒梅,此际由惊变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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